黄浩然没有说明,不过,语意已非常明显了。
秦军处境堪忧,不快速改变局势,全军必然彻底丧失斗志。
一群斗志涣散,犹如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战场遇到魏军,一触即溃啊。
不过,秦军尚未到倾吐陌路之际。
季玄陵阔步走进王帐,前所未有的严肃。
来回度步徘徊,似在思索。
这一年多来,他屡次御驾亲征,一路所向披靡。
东征伐魏,未与魏军主力触碰,秦军定然处处碰钉子,使得大军气势低沉。
“呵呵!”
“一时失利,不代表秦军什么,即使魏军处境天时,地利,人和,本王照样送他们上路。”
黄浩然,贾问道,卫康,林君宸,杨经武等,齐刷刷转首望过去。
没错,未到山穷水尽时,谁说不能柳暗花明呢!
卫康建议道:“王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末将愿领精兵出征!”
“不,不能重赏全军!”
贾问道走上来,否决了卫康的建议:“此战,该挑选该死精锐,组建敢死队,再在军中树立榜样。若赏,也该赏赐林将军,杨将军统领的先遣军。”
顿了顿,贾问道继续说:“此战,大军粮道,后路被断,引起全军信心低落,欲恢复全军气势,要么尽快恢复粮道,要么找到魏军藏匿粮食的地方,秦军粮草充足,大军自然渐渐恢复气势。”
“王上,贾大人所言有利,不过,臣详观魏军防御,发现对方连续两道防御,全是以河修建攻势!”黄浩然指向地图道:“第一道防御以浊河为依托,第二道以湅水河为屏障,若臣猜测没错,魏军第三道防线,在汾水河流域。
三道防线,从西向东,大军从南向北征战,几乎处处碰钉子。所以臣建议,改变作战策略!”
“没错!”
“此战,非秦军兵不利,将不勇,问题全在魏军防御。”季玄陵详观地图,指头猛地点在地图上:“此处,乃魏军命脉所在,夺取此地,魏军必败。”
幕僚,将军,快步追上来,望向季玄陵所指地方,异口同声的说:“风陵渡?”
“没错,正是风陵渡!”
季玄陵点了点头,自信满满。
“风陵渡,自古为河东,河南,关中咽喉要塞,向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若秦军占领风陵渡,一路向东征战,简单许多,关键封陵城,阳晋城内,囤积不少粮食,占领此地,几乎便抓住魏军要害,让魏军进退不得,若改变防线,渡河的秦军,将狠狠打击对方!”黄浩然一点即通,道出风陵渡的重要性。
闻声,帐内所有人议论纷纷,他们不是傻瓜,季玄陵指出魏军防线的要害,他们围绕风陵渡讨论。
一时,各有良策。
“蛇打七寸,擒贼擒王,抓住魏军咽喉,公输琅休想再掀起风浪。”少时,季玄陵铁拳砸在案台。
仰头眼眸扫过诸将,喝问:“卫康,魏军何人驻守风陵渡?”
“禀王上,是魏军骁将陈昌琦!”卫康回答。
陈昌琦?
没有听说过!
季玄陵也不啰嗦,立即点将:“风陵渡,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来,东联魏国,西通秦国。卫康,你领四万禁军渡河西进,两日内,占领风陵渡。”
“喏!”
卫康早求战心切,听闻军令,满目喜色,向帐外走去。
“将军留步!”贾问道叫住卫康。
卫康询问:“中书令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