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把长矛刺进浅滩的沙土内,季玄陵意气风发的说:“秦军渡河,公输琅休想再阻挡秦军锋芒了!”
身旁,陆续跃下战船的徐闻达,黄浩然,贾问道,面容中,也洋溢着笑意。
十数年来,秦军未有踏上魏国疆土了。
今朝,秦军入魏,对秦国有着非凡的意义。
“王上,林将军,杨将军,带军接连作战,一夜未做休整了,需派遣将领替换。”未做歇息,黄浩然连声建议。
未做答复时,林君宸提剑而来,铠甲残破,一身污血,满目的疲倦,抱拳汇报:“王上,浊河沿岸的魏军已撤离,在大军十里外的扎营。”
“林将军,辛苦了!”
季玄陵拍了拍对方肩膀,向身旁随从说:“宗离,派大夫为林将军治疗,送他两坛佳酿!”
“谢王上!”
林君宸抱拳说:“王上,此战魏军早有部署,在北岸进行了严密的布防,三步一陷阱,五步一绊马索,先遣军打的非常艰难,不少百夫长所统领的兵勇,已经不足过半,有少许百夫长,麾下仅剩余十余人!”
自从被季玄陵惩处,林君宸,杨经武,始终领兵处在最前线,一路为秦军开路。
从前,林君宸常与魏军交锋,了解魏武卒虚实。
偶尔遇到酣战,秦军折身不少,却不像此战打的艰难,几乎是百步内必有伏兵偷袭,简直防不胜防。
“林将军,秦军伤亡几何,可有具体数量?”黄浩然询问。
战前,他便担心渡河作战,伤亡极大,却没有料到连素来善战的林君宸,也向王上叫苦。
“杨将军在打扫战场,尚未作出统计!”林君宸道:“不过,魏军部署非常严密,甚至,连寻常小路上都藏有陷阱,或者,设计危险的机关,大军时不时遭遇陷阱。
另外,魏军在平原处,挖掘沟壑,覆盖青草,里面布满倒刺,又在草地内部署绊马索,常常给大军造成致命伤害!”
“呵!”
“岂能让公输琅得逞!”
季玄陵冷笑一声,吩咐道:“苍驰,你领两万禁军,接替林将军,杨将军,一路谨慎行军,追杀退去的魏军,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时间。宗离,安排大夫,救治所有受伤兵勇。”
“喏!”
二将领命,阔步离去。
季玄陵度步穿梭军中,巡视三军。
他深知魏军强大,早有提防,不料秦军渡河,竟伤亡万人。
若没有邢步英提前指点,选择在水流湍急之处渡河,此战,秦军伤亡怕更多。
一番检查后,季玄陵向负责军粮的徐闻达吩咐:“徐院首,督促转送粮草的兵卒,马不停蹄向北岸转运粮食,不容有失!”
“喏!”
瞥了眼徐闻达远去的背影,黄浩然靠近道:“王上,魏武卒不敌秦军铁骑,然而,防御森严,先遣军首战受挫,气势低落,绝非儿戏啊。”
秦军,魏武卒,乃不死不休的宿敌,彼此知根知底。
说起来,非常容易对付,却也容易针对彼此软肋,作出有效防御。
“魏军强,秦军也不弱,大军已经渡河,先遣军击溃防守在此的魏军,魏军气势照样低沉。何况,河东郡内大量开阔地,适合骑兵作战,该秦军驰骋了。”
季玄陵语气强人,咄咄逼人,痛惜先遣军的战损,却照旧没把魏军放在眼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