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深究,那醉汉挣扎着,嚎叫道:“汝等鼠辈,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不足与谋!我张懿封侯拜相之时,必领军灭了齐国。”
有志气?
季玄陵闻声,不禁对醉汉刮目相看。
不对?
谁?
张仪?
季玄陵猛地转身,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醉汉臂弯,质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我叫张懿,你听不懂吗?”醉汉欲斥挣脱阔掌,可惜气劲太弱,反被抓的生疼,极为不快的说。
张仪?
这家伙叫张仪“”
得知对方姓名,季玄陵面布惊色,暗呼口气。
见状,冀韶华上前,低声询问道:“夫君,身体不适么?”
谁知季玄陵没有理会,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问张懿:“苏秦,你可否认识?”
“苏秦,何人?”张懿理了理乱发,仰头反问。
呼!
此张懿非彼张仪!
季玄陵吐口浊气,初闻其名,他误以为对方是秦相张仪呢?
既非张仪,眼前醉汉也懂得合纵之术,王霸之道,绝非等闲之辈。
不禁萌生拉拢之意,正色说:“某对你的合纵之策,王霸之道极富兴趣,不知先生是否愿意促膝长谈?”
“呵!”
张懿一挥手,轻蔑的喝了声,甩袖向远处走去:“我张懿再不济,也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结交!”
“可恶!”
瞧张懿飞扬跋扈,自命清高的样子,申屠秀挥拳欲追上去痛扁对方,却让季玄陵阻挠。
“派人密切监视他!”季玄陵吩咐,迈步向学宫内走去。
这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他对学宫的兴趣,诸侯国学子慕名而来,想来定有真才实学之人。
学宫内,三三两两的学子,在走廊内,在密林间,低声细语攀谈,论政气氛浓厚。
“唉,与学宫相比,秦国聚贤院的治学氛围太清淡了!”穿梭在弯曲的走廊内,身旁学子汇聚如流,听其言,观其行,季玄陵羡慕不已,不禁发出长叹。
旁边,严正方捋着胡须点头,低声道:“齐国富庶,学风自由,诸学子若胸怀良策,常常能在朝堂谋得美差。不过,王上不必妄自菲薄,齐国人才济济,却未能全录用,纵观齐国朝堂,历来为相国者多齐人,来自诸国的臣子常被排斥在核心决策圈外。
若秦国崛起,重视人才,臣相信在齐国,在楚燕韩赵魏,甚至大康,大乾郁郁不得志的贤良,将驱车入函谷,前往咸阳一展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