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倦鸟归巢。
袁府。
油灯闪烁。
袁章率军似利箭杀向北方,袁赐心生欢喜。
你季玄陵不是挺有能耐吗?
既领兵杀进奉州,又分兵奔袭安州。
楚军杀来,虎贲军北伐,你还有能耐破局吗?
一时欢喜,袁赐吩咐家眷备美酒佳肴独饮。
正幻想秦军溃败的场景时,沈正南满头大汗,踉踉跄跄跑进厅堂内,惊呼道:“主公,不好了,秦军突然出现在城外?”
“你说什么?”
袁赐端起酒杯的右臂,悬在半空中,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秦军,秦军,兵临城下了!”沈正南面容苍白的重复。
秦军?
秦军兵临城下,这怎么可能呢,斥候送回的消息中,庐陵城附近没有秦军啊!
“杀!”
“杀!”
犹豫时,袁赐隐约听到府邸外传来杀声。
瞬时,惶惶不安,把酒杯仍在案台,噌的一声站起来。
袁章晌午率军离去,庐陵城内兵力空虚,秦军似天兵降临,突然杀来,像把利刀刺进袁赐心口中。
惶惶不安中,袁赐失神的询问:“可知城外秦军几何?”
“主公,天色昏暗,看不清秦军数量,然秦军杀来,猛攻北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微臣猜测,他们要么已知庐陵城内空虚,要么数量庞大!”沈正南惊慌的说:“主公,撤吧,先逃出庐陵城。”
先前,他们以为楚军杀来,庐陵城远在南方,秦军不可能长途跋涉杀来,是故孤注一掷,遣袁章率军北伐。
今城内除少数亲兵,与维护秩序的兵勇外,压根没有没有敢战之军,没有办法阻挡训练有素的秦军。
“撤?”
“对?”
“赶紧撤离!”
袁赐内心惶惶,不敢久留。
不顾家眷,快步冲出厅堂,在少数亲兵保护中,急不可耐向府邸外冲去。
冲出府邸时,街道内,百姓高喝:“秦军,秦军破城了!”
“秦军破城了!”
袁赐转首望去,中央主街内,火把透亮,骑兵滚滚,潮水似得汹涌澎湃向他府邸涌来。
大军前方,“字”字旗迎风飘扬,尤其显眼。
“季。。。季玄陵?”
“怎能是季玄陵?”
看到黑色军旗中,龙飞凤舞的大字,袁赐惊慌失色。
季玄陵领兵前去奉州,怎会突然现身庐陵城,难道又声东击西,使瞒天过海之计?
正嘀咕时,街道内秦军高喝:“生擒袁赐!”
“生擒袁赐!”
闯进城内的秦军,好像饥饿的狼群,分散前往城内各处寻找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