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
袁松身体滚动,扬起阵阵尘土,来不及拾起身来,一名冲锋的秦军策马踩在袁松大腿处,清脆的骨裂声后,传来袁松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
雷鸣般的惨叫划破长空。
陆抗正指挥虎贲军迎战,突闻袁松的惨叫声,猛地转首望去,几名冲来的秦军控制不住战马,陆续自袁松身体各处踩踏过去。
袁松不死,也活不成了。
“季。。。玄。。。陵!”
袁松将死,陆抗怒目充血,似狼王咆哮,怕马冲向袁松,尝试搭救对方。
袁松死,他没法向袁赐交代啊!
“小子,纳命来!”
战马狂奔几步,杨经略从右翼狂奔而来,挥舞铁剑猛向袁松胯下的战马,冀连凯从左翼逼进,铁剑刺向袁松左肋?
顷刻间,袁松处境凶险万分,忙勒马后退,躲过危机后,再仰头向袁松望去,袁松已经躺在血泊中,如一滩烂肉,简直惨不忍睹。
主将惨死,大军遇伏,陆抗临阵接棒指挥,却仍没有改变虎贲军被动的处境。
晌午,烈阳高照,战斗尘埃落定。
官道内,尸海漫延,血泽分布,血腥刺鼻。
远方不少食肉的野兽,出发阵阵嚎叫,好像嗅到浓郁的血腥味,准备前来觅食。
此刻,虎贲军尽数被歼灭,季玄陵策马站在战场中央,俊朗的面孔中,沾染淡淡污血,提枪目视四方,淡淡缓口气。
这一战,比夺取翰城来的更痛快,俘虏敌军数量更多,缴获的粮食军械更广。
从秦军不惧生死的冲锋来看,多数秦军恢复了昔年骁勇的气势。
“王上,末将清点完毕,除陆抗带领十几人仓皇逃离外,我军杀敌一万,俘虏近两万人,缴获军械,战马,粮食极多。”曹建安策马狂奔而来,任鲜血自战马鬃毛上流淌,兴高采烈的汇报。
俘虏近两万?
季玄陵稍作迟疑,嘴角即刻流出浓浓的笑意。
这虎贲军战力远比秦军强大,从前少数虎贲军归降,秦军融入新的血液,战力已经取得弥足长远的进步,若招降这两万人,秦军战力更是突飞猛进吧。
犹豫少时,季玄陵叮咛道:“曹将军,马上安排救治受伤的兵勇,包括虎贲军,尝试招降虎贲军,另外,派遣百名斥候前往槟州各郡,散步境陆抗暗通秦国的消息,打探袁赐动向!”
“喏!”
曹建安领命,快速传令,他隐隐猜出王上为何散布关于陆抗的谣言。
这时,冀连凯神情谨慎的走来,焦急的说:“王上,末将集聚俘虏时,从一名校尉口中偶然得知,袁松率领五万援军前来,抵达余江城北方时,严正方率领两万虎贲军,前去驰援宁阳城,目前,这支虎贲军去向不明。
另外,根据俘虏汇报,袁赐,派鞠彦章,候军烈,俞常雄三名悍将,聚兵十万,猛攻大康南部的诸侯,袁赐似乎把注意放在南方。”
“严正方?”
“也是袁赐麾下的骁将吗?”季玄陵托腮沉思,记忆中不曾有此人,语声轻蔑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