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袁赐千叮咛,万嘱咐,令他协助袁松,以翰城为堡垒,死死阻挡秦军的步伐。单凭袁松对他的态度,对战事的态度,袁松不提起他也会带兵离去。
与这类蠢货为伍,他也不甘心辅佐。
一时,严正方没有回应,袁松掀起车帘,瞧着对方端坐马背,面容铁青,不禁轻哼两声,冷语讽刺道:“怎么,严主薄怕了吗,还是嘴上说说,不敢亲自付诸行动吗?”
“袁将军,你执意驱赶严某离去,不怕主公怪罪吗?”严正方气恼,冷语反问。
“哈哈哈,严主薄,此事不劳你操心,对兄长某自有交代!”袁松尖酸刻薄的说,恨不得驱赶严正方离去。
前线军情紧急,严正方不愿在袁松身上浪费时间,抱拳道:“如此,请将军调拨两万虎贲,严某亲领去驰援。”
袁松趴在车窗处,向偏将高喝道:“郭源,你领两万虎贲,随严主薄星夜兼程,去解救宁阳之危。”
“喏!”
懒得搭理严正方,猛地拉回帘子后,车厢内传来淫靡的声音:“小妖精,让本将好好疼你。”
。。。。。。。
宁阳,城外。
杀声震天,战马嘶鸣。
残肢断臂散落一地,殷红的鲜血汇聚成泽。
乌压压的黑袍秦军,沿着云梯前赴后继爬上城头,好像惊涛骇浪拍打着宁阳城墙。
城头走道内,一名满面鲜血的将领,提剑疾奔冲杀,找到宁阳城守将,焦急的道:“将军,这支秦军来的突然,蜂拥般登上城头,城门处撞车连续撞击,岌岌可危,要守不住了!”
走道内,尽是虎贲军与秦军的尸体,仍有海量的秦军沿着云梯攀爬上来,城门处,上百秦军推着撞车正在来回撞击城门。
不迅速击溃城头的秦军,若城门失守,秦军涌进城内,宁阳城必然易主。
主将早血染铠甲,似穿血衣,连续作战中,他提剑的右臂来回颤抖,鲜血顺着剑锋滴落在青石板上,冷酷的眼眸横扫四方,发现虎贲军处境凶险,却仍在前赴后继抗敌。
抬手抹了把面孔的鲜血,高喝道:“决不能撤,援军来的!”
“将军,还有什么援军啊,陆将军率残兵扼守翰城,能否抵挡秦军尚且不知,即便主公派援军前来,两地相隔千山万水,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副将劈杀靠近的秦军,急不可耐的说!
语声方落,城下传来剧烈的轰隆的声!
城外,秦军将领扬起兵刃,咆哮道:“杀啊,全军进城。”
“杀!”
“杀!”
枕戈待旦的秦军,突闻军令,抓起长槊,长剑,狼群般纵马狂奔,快步疾行,呼啦啦涌向城内。
“将。。。将军,北门失守了!”副将转首瞥了眼外面,看着秦军涌进城内,浑身不自在起来,牙齿打颤的说!
主将面容煞白,攥了攥剑柄,喝道:“他-妈-的,传令三军,拼死抵抗,临阵逃脱者,杀无赦。”
“喏!”军令如山,副将不敢违抗,很是被动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