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陵闲情逸致的品茶,语气淡淡的说:“好走,不送了。”
此言一出,万金彪恼羞成怒急欲离去,免得留下来的自取其辱。怎奈在丰厚的利益面前,双腿好像灌满铁水实在抬不起来。
这纸张,香茶,食盐的生意,每一桩都是一本万利。
大乾,大康两国盐与铁被视为战略物资,极少允许私人经营。
朝廷专门设立盐运的衙门,盐场制成的盐巴,由官家转运各地,由授权经销商销售。
统一配送,统一售价,严禁加价,囤积。且各县设数家盐商,防止食盐垄断。
最关键,官盐几乎是平价盐,利润很低,一石食盐仅售二十铜钱。
但是,但是呢,食盐为日常所需,销量巨大,所以利润仍然非常可观。
何况大康国将不国,官盐体系崩塌,众多商人铤而走险制贩私盐,食盐价格早已经翻倍,甚至卖到六十文钱。
他来自大康,非常清楚当地食盐带来多么暴利的收益。
季玄陵捣鼓出来的食盐质量上乘,即使一斤盐卖一两金,一石精盐也有二十金的收入,其中九成为纯利润。
若能垄断经营,即使占八成利润,一两年内,也真的会富可敌国。
如此暴利,怎可错失良机。
季玄陵没有搭理万金彪,不悦的询问:“徐老板,王老板,你们也要离开吗?”
“秦王,我们占八成,确实少了点?”徐冠超说,他可没有把季玄陵放在眼里,一个被郭天禄控制八年的君王,会有什么能耐。
“是啊,秦王,运输,出售,所费钱粮不少。”王宏远附和。
“不,不,不,你们错了,本王说你们拿两成,剩余八成利润归大秦。”季玄陵来回摇着指头,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什么?”
“归大秦?”
徐冠超,王宏远也炸毛了,这那是谈生意,分明是敲竹杠。
酒宴中,茅鸿山,贾泰初也暗自觉得季玄陵狮子大张嘴。
“秦王,若是如此,根本没法商谈。”徐冠超道,起身欲离去,王宏远也不愿逗留。
两成利润,这么低的利润,季玄陵也好说出口。
季玄陵端坐饮茶,警告道:“错过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走吧,走吧!”
闻声,徐冠超,王宏远,万金彪犹豫少时折身走回来,他们不惧季玄陵,实在是舍不得百倍的利益。
“徐老板,王老板,万老板,尔等说说秦国的香茶,食盐,纸张,有没有市场?可否好卖?”季玄陵问道。
“秦王,此三物有市无价,秦国有多少徐某全要了,徐记专门做纸张,茶叶的生意,若没有广阔的市场,何须花费六千金购买方子,以某的经验,这香茶,纸张,食盐在市面流通后,会以摧枯拉朽之势取代大乾,大康的纸张,茶膏,盐巴,风靡诸侯列国。”徐冠超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没错,这晶莹如雪的食盐,茶香浓郁的茶叶流入市场,不管价格几何都会赢得皇族,贵族,豪绅的喜爱,绝对不愁卖。”万金彪也高兴的说。
“两位果然是识货之人,既然如此,大秦有货,尔等有销售渠道,双方合作,难道没有利益吗?难道尔等不想把货物卖到东方六国,卖到大乾,大康,甚至南方更远的郭家吗?”季玄陵接连反问,言语带着几分诱惑:“单单食盐来说,一斤一两金,一趟跑下来,相同重量下,所取得的纯利润有五十倍之多,即使两成利润,也超过尔等从前十倍趟的收益,若尔等定价为一斤二两金,三两斤,纯利润超过从前百倍,做人不能太贪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