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一己之力搅得全城不得安宁,百姓怨声载道,怀疑治安部队——公孙玉的能力,让公孙玉、康伯这些大人物一个个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你还真有两下子。”
“算不上什么,我没有匹敌一个国家的能力,但扳倒几个败类还是办得到的。”山石一笑。
“不过,你还真是没创意,自己叫‘山石’,就留个字条写着‘岩’,这样的拆字游戏也太简单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写的本来就是‘山石’啊。是那些傻瓜非要看成‘岩’的。”看来,山石是把夜也归入“傻瓜”的范畴了。
夜立刻反唇相讥:“这只能怪某个傻瓜书法太差,把两个字写得跟一个字似的。”
两人笑了一阵,山石又说道:“不过,那些老百姓倒是真够傻的,当初康伯一起哄,他们就盲目地崇拜方。我袭击了几个军用仓库,他们就担心自己的安危。也多亏了他们,才能制造如此的舆论压力,让公孙玉如坐针毡。”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说道:“人民,永远是最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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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山石家”迎来了第一位客人。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山石与夜的畅谈。山石皱了皱眉:“我去把他打发走。”
过了一会,山石回来了,表情十分神秘:“我把他接进来了,他只要了一壶茶。你猜他是谁?”
夜挑了挑眉毛:“是……”
山石点点头:“公孙玉!”
这完全是个巧合,刚刚从案发现场回来的公孙玉感到十分疲惫,于是一个人逛街散心。当他看到“山石家”的牌子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信步走了进去。老板看他的眼神有点古怪,似乎是惊讶,嘲讽,又似乎有点怜悯。公孙玉无暇想那么多,只是坐下来要了一壶茶。
山石:“这小子很对我的胃口,夜。”
夜作了个疑问的表情。
“我知道,我做这个大盗的结局,就是我与他之间,会有一个人倒下去。”山石神情苦涩,“或者是两个人都倒下去。但无论如何,这是我自己的事,所以请你不要插手。”
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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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岩”仍在猖獗活动,人民的怨声也更强烈,公孙玉感到自己马上就要引咎辞职了。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康伯。
“不要气馁。你想,那个人——无论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公恨也好,私仇也罢,他的直接意图就是要扳倒你。若你引咎辞职,不就正中他下怀了吗。”康伯耐心地开导他,“你再好好想想,这两天来,有没有偶然看到过、听到过什么可能是线索的东西?”
公孙玉苦苦思索,回忆,蓦然间——那家叫做“山石家”的饭馆!
“我知道了!”公孙玉激动地叫道。
康伯赞许地点了点头:“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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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玉立刻领兵包围了“山石家”,但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公孙玉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条:
“月圆之夜,在东门外等你。”
公孙玉拿着这张纸条请示康伯。康伯沉思了一会,说道:“既然大盗自己愿意现身,总好过你到处去找他。不过他必定来意不善,你要做好万全准备。”
“是,但我还是决定自己去找他。”公孙玉答道。
“为什么?”
“不知道,但我就是莫名其妙地认为,应该自己去见他。”
康伯又考虑了一下:“那我去给你压阵,可好?我就一个人,而且隐藏起来,不干预你们的事。”
公孙玉知道康伯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他躬身行礼:“康伯大人肯屈尊降贵,令我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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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到了月圆之夜,公孙玉穿好战甲,带好佩剑,前往东门赴约。康伯用伪装隐去行踪,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