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夜里没睡好,头痛得很。
上马车后便闭上眼睡着了。
马车绝尘而去,一路畅通无阻,于酉正时分抵达了王宫。
王宫的侍卫认识她的座驾,恭恭敬敬地为她放了行。
南疆王今日正与大臣们商议要事。
圣女是天神的选侍,见了南疆王都不必行跪礼,可见她的地位有多尊崇。
要是往日南疆王在忙,她大抵留下东西就走了。
不对,往日她也不会亲自给南疆王送药酒来。
是发生了一桩又一桩的倒霉事,令她声誉受损,权威收到挑衅,才不得不放下身段过来。
一个时辰后,南疆王终于召见了她。
“陛下。”
圣女的右手贴上左肩,微微弯身以示行礼。
夜幕彻底降临。
大殿开阔,墙壁上的油灯内点燃了火种。
南疆王坐在玄铁所铸的王座上,隔了十数步的长阶,居高临下地望着一袭红衣的圣女。
“今日入宫所为何事?”
他的声音带着帝王的威压与深沉。
圣女道:“药酒酿好了,我来送与陛下。此外,也有一些误会想和陛下澄清。”
南疆王淡淡问道:“你是指那几个孩子的事?”
圣女正色道:“陛下,清瑶乃处子之身,从未与人有染。清瑶时刻谨记自己的使命,不敢做出违背戒律的事。那三个孩子的确与清瑶有些关系,却并非坊间谣传的那样,是清瑶之子。”
南疆王沉声道:“说下去。”
圣女不疾不徐地说道:“前几日,程家来了一个认亲的小丫头,名唤何玉莹,程家的名字唤作程苏。她在镇上曾定下过一门亲事,对方是她未婚夫的儿子。他们已走完三书六礼,只差拜堂。程苏先来了王都,随后她的未婚夫带着孩子来寻她。他们的私事清瑶管不着。就在昨日,她已将几个孩子接入府中。”
南疆王的身影笼在暗处,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沉默了片刻,没再追问此事,而是道:“那个人呢?”
圣女微微蹙眉:“他逃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南疆王目光锐利:“他是你的傀儡,为何会逃?你不是说你手上的傀儡,全都对你忠贞不二吗?”
圣女提到这个也有些头疼:“他不是普通人,我已经用上了好几倍的药量,可每一次到最后他都还能残留一点自己的意识。这一次我改良了药方,原本就要成功了,可偏偏碰上一伙人来搅局,把他放走了。”
圣女没说是姬家。
因为她没有证据。
圣女望向南疆王,笃定地说道:“不过陛下放心,只要再让我见到他,我就有办法彻底控制他。”
南疆王道:“这样最好不过。”
圣女没在王宫待太久,交代完该交代的便离开了。
南疆王回到寝殿。
贴身内侍为他倒了一杯药酒。
南疆王尝了一口,味道有些不对。
酒味儿很淡,倒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生平从未尝过。
酒壶没有变化,药酒定是无毒的。
想到圣女时常改良口味与配方,南疆王没再说什么。
如此好物,南疆王没有独享,而是让人给王太后送了一小瓶,给王后与几位宠妃也各送去了一小瓶。
这一晚,南疆王宫最位高权重的主子,全都品尝到了小虎的童子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