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后背的毒囊是怎么一回事?”卫廷不解。
所有人围着黑瞎子蹲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它。
苏小小举起小手电照了照,缓缓地将毒囊中的长剑拔了出来。
腥臭的血液混合着毒液一并流出,卫廷与景弈皱眉。
苏小小是大夫,对任何气味习以为常,而卫六郎在死人堆里生存过,醒来就是腐烂的尸骨与蛆虫,为了活下去,他以食尸鸟为食,这种腥臭味根本算不得什么。
苏小小推断道:“是有人在它身上种下了毒囊,起先是小小一个,但随着不断往毒囊里填充毒液,让毒液与它的血肉融合在一起,久而久之,它就成了一个毒物。”
景弈问:“它不会被毒死吗?”
苏小小检查了笼子里残留的毒液与气味,说道:“为了抵御毒性,他们会给它喂食别的毒药,以毒攻毒,让它暂时死不了,不过这个过程是极为残忍的,它每日每夜都被剧毒折磨,只能通过自残与厮杀来缓解。他们给它戴上铁笼子与獠牙,除了吓唬人,也有防着它自残的意思。”
卫廷的目光落在它额头的疤痕上。
它打过自己的脑袋,或是用头撞过树自残吗?
“它也很痛苦的。”苏小。
白莲教真是造孽啊,害人不够,连林子里的走兽也不放过。
“它怎么办?杀吗?”景弈问。
几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按理该杀的……
毕竟它太危险了,谁也不知它一会儿醒了之后会不会再次对他们展开攻击。
五虎:“啾啾啾!”
苏小小:“五虎别吵,我在想办法。”
五虎:“啾啾啾!啾啾啾!啾……”
黑瞎子醒了。
五虎唰的飞到了苏小小头顶,用翅膀挑起苏小小的头发盖住自己,小声哔哔完:“啾啾。”
卫廷与景弈立刻将苏小小拉开。
卫六郎长剑抵住黑瞎子的脖颈。
苏小小道:“麻醉药还没过,它没多少力气的。”
麻醉药让黑瞎子失去力气的同时,也失去了痛觉,它感觉到了久违的平和,没有暴怒,也没展现出攻击性。
它用尽全部的力气扭过头,望向一处草丛,发出悲伤的呜鸣。
苏小小道:“草丛里有东西!”
卫廷起身,景弈已经闪了过去。
卫廷:“……”
景弈在草丛里发现了一个铁笼子,他打开笼子后,一个半岁大的小黑熊宝宝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它见到人,第一反应是惊吓,想躲,后退,可它看到躺在那里的大黑瞎子,又鼓足勇气,颤颤巍巍地爬了过来。
它爬到黑瞎子身上,团在它怀里,小身子瑟瑟发抖。
它知道自己要死了,但它想和自己的娘亲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