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她们来到苏家时,院子里却压根儿不见卫曦月的影子。
几人傻了眼。
卫老太君看向正在喂马的苏承:“护国公,曦月呢?”
苏承回头:“您来啦?曦月她去上课了。”
卫老太君一愣:“上什么?”
苏承道:“上课。”
东头的宅子里。
凌云看着面前的一个、两个、三个小豆丁,以及不知打哪儿多出来的小丫头片子,一张清瘦的俊脸黑成锅底。
“怎么回事?”他问。
大虎道:“曦月姐姐也想来上课。”
说完,他拿出苏小小让他交给师父的点心,“娘说,这是曦月姐姐的束脩。”
凌云正要无情拒绝。
大虎:“每日一盒。”
卫曦月盘腿坐在小虎的蒲团上,小虎则是被她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小松鼠团一样。
凌云看向卫曦月。
卫曦月也看向凌云。
卫曦月看不懂凌云的情绪,她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半点也不心虚发憷地对上凌云的视线。
凌云严肃地说道:“把他放下,他自己会坐。”
卫曦月不放。
凌云将小虎抓了过来,把二虎塞进她怀里。
“这个乖一点。”
卫曦月看了看二虎,虽然也是小团子,但卫曦月是个专一的小主人。
她给二虎投喂了三颗松子,安抚地摸摸二虎的脑袋,又把小虎换了回来。
凌云:“……”
另一边,卫廷在赌坊挣了个盆满钵满,起身离开。
他来到停放马车的巷子,就看见满地鼻青脸肿的伙计,以及抱着长剑面无表情立在一旁的景弈。
卫廷掂了掂手里的钱袋,玩味儿地笑了笑:“哟,多谢景小侯爷替我解决了这几个麻烦。”
他赢了那么多银子,赌坊的人自然不会轻易让他离开。
当然,如果赌坊的人知道他是卫家幼子,大抵不会前来送死。
“顺手而已。”景弈淡淡说道。
卫廷坐上了马车,见景弈没走,他挑开帘子,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有事?”
景弈神色冰冷地递给他一张纸条:“表哥让我给你的,你帮了表哥两次,这次,表哥也回报你一个消息,是从何护法嘴里问出来的。”
“哦?”卫廷挑眉,将纸条接了过来。
景弈道:“你身边有白莲教的人。”
卫廷淡淡一笑:“这个我早知道了。”
景弈又道:“比护法的级别更高。”
这倒是十分令卫廷惊讶:“舵主?”
景弈道:“至少是。”
卫廷道:“什么叫至少是?难不成还能是教主?”
景弈道:“何护法没说,但今日,的确有人以教主的名义给何护法下达了命令。一般来说,只有到了舵主的级别,才能在重大关头代为下达教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