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莲本以为这样就能万无一失,谁料秦沧阑的母亲压根儿不顾亲戚之情,毅然将她撵去了庄子。
秦母一定是极宠儿子的,是以,对这个胆敢爬自己儿子床的女人恨透了。
别说做妾了,阮香莲这辈子都别想踏进秦家的大门。
对阮香莲腹中的孽种,秦母也没有丝毫喜爱,没除掉母子二人已经是秦母看在远亲的份儿上,网开一面了。
苏小小若有所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
从侯府出来,二人坐上了苏陌的马车。
车夫是苏陌的心腹,他跟了苏陌七年,深知苏陌表面待人和善,让人挑不出错儿,内心实则是个极为冷漠的人。
他所作的一切全是这个身份应该去做的事——
在侯府长辈面前是孝子贤孙,在弟弟面前是严肃兄长,在军营是铁面无私的年轻战将,到了朝堂是忠心不二的臣子。
可最近今日,车夫似乎有些感觉到苏陌的变化了。
譬如大公子居然会亲手给人剥核桃,家里的四个弟弟可从来没这待遇。
原先的秦嫣然姐弟也没有。
苏小小抱起核桃罐子:“唔,谁剥的核桃?剥的真好。”
“不知道。”苏陌喝了口茶。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苏陌问。
苏小小抱着核桃罐子:“你说秦沧阑还是说秦彻?”
对于她不叫祖父,直呼其名的行为,苏陌竟然并没感到太惊讶。
“都有。”他说道,“你觉得,秦彻所言非虚吗?”
苏小小啃完一颗核桃,又挑了一颗:“你是指秦彻是秦沧阑亲儿子这件事?不知道,不过他俩确实长得有些像。”
这也正是苏陌没有当场反驳的地方。
他很想说秦彻撒谎,可如果秦彻不是姑祖父的亲骨肉,又为何容貌上有那么几分相似?
若非如此,当年秦彻也不可能认亲成功。
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却不会一点儿旧日的影子也没有。
苏陌喃喃道:“姑祖母与叔父当年遭遇的追杀……会否也是阮香莲暗中谋划的?”
苏小小道:“是不是她干的,既得利益者都是秦彻。”
秦彻抢了他爹的身份。
若秦彻不知情倒也罢了,在知情的情况下,抢走了原本属于苏老爹的一切,还厚颜无耻地说只是为了认爹。
骗鬼呢?
苏陌想说你别着急,看了这丫头一眼,就发现她是半点儿不着急。
也对,这丫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高攀任何世家,出身对她而言似乎从来不重要。
并且,撇开这些不谈,如今该着急的其实是秦彻才对。
正儿八经的嫡系回来了,秦彻要如坐针毡了。
苏小小回了梨花巷。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