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这里。
钟山是個聋子,他是靠读唇语来与人交流的,这人啪的往脸上怼了个大面罩子,钟山读个毛啊?
钟山压根儿不知道他说话了。
钟山甚至不知道这封信究竟是给谁的。
他“听”到小虎对大虎、二虎说:“那个人是来借锅锅的,他要老锅。”
钟山把信给了苏承。
一般人看到这种信函,第一反应都会是发带的主人被绑架了。
苏承脑回路清奇,他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大丫让人送来的!她是告诉我们,那伙人就藏在这座山里,让我们赶紧带人去与她会合!晚了那伙人就跑了!”
秦沧阑转头就带着三千铁骑出发了!
真是一个敢讲,一个敢信。
三千铁骑逼近了。
秦沧阑淡淡一抬手,三千铁骑整齐划一地停下,整座山头一下子静了。
山涧呼啸而过的风,如鬼魅的气息令人胆寒不已。
萧独邺看着一丝不动却依旧散发着强大杀气的秦家铁骑,切实体会到了有如实质的压迫感。
而秦沧阑尽管已年近花甲,一身神将气场却比整支军队更可怕。
萧独邺的脊背渗出冷汗。
这与计划中的太不一样了……
三千铁骑……会把白莲教的那些人啃得渣都不剩……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了苏小小的身上。
如果这丫头没有逃跑,还是白莲教手中的人质,那么别说三千,便是来了三万又如何?
偏偏这人质没了啊……
苏小小身后,一个眼神阴鸷的骑兵缓缓抽出了袖子里的匕首。
萧独邺在苏小小的侧前方,自然能够一眼瞧见,可秦沧阑在苏小小的正对面,应当是看不到的……
只要他挟持住这丫头,那么一切就——
骑兵一把扬起匕首,刺向苏小小的脖颈。
秦沧阑单臂一挥,一杆长矛凌空射来,发出厉鬼呜鸣般的破空之响,直直射穿了那名骑兵的脑袋,将他整个人射出去,钉在了十步之外粗壮的树身上!
脑浆子都迸出来了!
“啊——”
惠安公主失声尖叫,转身抱住苏小小的胳膊,将脑袋埋上她肩膀。
萧独邺一行人也结结实实惊呆了。
他们知道秦沧阑厉害,却并未亲眼见过秦沧阑上阵杀敌。
他们对秦沧阑的敬畏多来自于秦沧阑的军功与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