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太监缩了缩脖子,不自觉地往静宁公主身边靠了靠。
静宁公主道:“祖母,您今日气色好多了。”
太后淡淡说道:“少给哀家灌迷魂汤。”
静宁公主无奈道:“好吧,我气色好多了。”
太后睨了她一眼。
静宁公主在永寿宫面前是不戴面纱的。
不看不知道,细看之下才发现静宁公主的气色有了极大的变化。
脸上的痘痘消了,没留下任何痘印,肌肤变得细腻光滑,五官仍是平平无奇,可瞧着顺眼了太多。
静宁公主轻声道:“我的脸是用了苏大夫的药才好的,祖母,苏大夫的医术您也见识过了,您就让她为您医治吧。”
太后冷冷地说道:“哀家说了,哀家不治!”
苏小小对静宁公主道:“公主,可否让我单独为太后诊治?”
静宁公主看看苏小小,又看看太后。
这于理不合。
可小丫头既然这么要求,就必定有自己的道理。
静宁公主最终选择了信任苏小小。
“程公公,我给太后炖了点补汤,你随我去拿一下。”
“是!”
掌事太监溜得极快,唯恐慢一秒都被太后给留下来。
太后威严地说道:“丫头,你又想像昨天那样对哀家用强?信不信哀家当真治你死罪!”
苏小小轻轻地将药箱放在桌上,缓缓打开,一边取听诊器,一边云淡风轻地说:“我想和太后讲个故事。”
太后嗤道:“哼,哀家不想听!”
苏小小自顾自地说道:“曾经在一个世家大族里,有一对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们不是父亲的嫡子,一个是庶长子,一个是庶四子,家里还有许许多多的兄弟姐妹,可家业只有一份,他们的父亲也很惆怅究竟应该留给谁。”
太后的神色一顿。
“最大的对手是父亲的嫡子,他们联手将嫡子拉下马,这时,新的问题来了。他们俩谁才更有资格继承家业呢?生母属意长子,父亲却属意四子,最终,四子赢了,将长兄逐出家门。长兄心有不甘,数年后卷土重来,可惜非但没能夺回家业,反而差点儿被四子灭了满门。”
苏小小将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又拿了血压计在太后身边坐下。
“差点儿的意思,太后能明白吗?”
太后瞳仁一缩。
苏小小戴上听诊器。
太后的思绪百转千回,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苏小小的手臂:“你……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苏小小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的多了,譬如棺材中,有人活了。”
太后不可置信地睁大眸子。
她颤声道:“哀……哀家不信……”
苏小小道:“那就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