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宁公主不疑有他,无奈地说道:“再有几日便是南阳王的忌日,每年四月前后太后都会犯病,今年最严重。其实只要熬过四月,她就会好一些。”
南阳王全家是在四月被灭门的,当消息传回京城时,永寿宫的哭声响了整整一夜。
太后一整年没见景宣帝,次年母子相见的第一面,太后便狠狠地掌掴了景宣帝一耳光。
景宣帝本是要将南阳王谋反的罪行昭告天下,太后以死相逼。
“你已经害死你大哥了,你还嫌不够,还要留下千古骂名,让他被后世唾弃!你不如连哀家也一起杀了!”
南阳王造反的事就这么被瞒了下来。
天下那么大,知情者多,不知情的百姓更多。
起先还有人四处打听,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没人去关注南阳王一家的真相。
只有太后永远地将丧子、丧孙之痛记在了心里。
苏小小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南阳王府……”
南阳王府是活了一个小郡主的。
太后知晓此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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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各自收拾东西出了宫,胡九生也沉着脸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等等。”走到一半,他叫住车夫,“去仁心堂。”
车夫问道:“老爷,哪家仁心堂?”
他们仁心堂在京城开了好几家呢。
“状元街的。”胡九生说。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仁心堂的门口,车夫拿了脚凳过来,胡九生面无表情地下了马车。
胡碧云在核对库房的药材,听说父亲过来了,她忙放下手头的活儿,去了二楼的账房。
“这么晚,大哥怎么过来了?”
胡二爷让出自己的椅子,恭谨地给胡九生泡了一壶茶。
夜里饮茶难眠,胡九生没喝。
“爹。”胡碧云迈步入内。
胡九生嗯了一声。
吴掌柜看看三人,笑了笑:“我去楼下帮帮忙。”
屋内只剩胡家自己人,胡碧云开了口:“爹,您是过来拿药材的吗?是不是太后的病需要用到什么珍稀的药材?”
胡九生皱眉没说话。
胡碧云与胡二爷逐渐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胡二爷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胡九生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隔壁有个姓苏的医女?护国公府的人?”
胡碧云蹙眉道:“爹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胡九生看向女儿:“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