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饿了吗?带你去用午膳。”
“去哪儿?”
“天斋阁。”
“天斋阁的菜品味道很不错,从前我在博州与扬州的时候,时常让人去天斋阁点菜。昨日你给我的那枚玉佩,上面的那丛青竹与天斋阁牌匾上的一致,天斋阁与二哥有关系吗?”
“我置办的产业。”
提着裙摆走下看台的萦月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天斋阁分店开往大江南北,与玲珑坊、红颜阁等同为一个东家,竟是他的产业。
“那二哥送的玉佩真是大礼。”她都觉得接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听闻同样的玉佩也只有三枚。
看她的神色,封怀霁淡淡道:“都是礼物,没什么收不了的。三叔不曾任职扬州,你怎的还去了扬州?”
“博州还是偏北了些,冬日里冷,我幼时身体不好,十三岁前都是在扬州住的,那儿比较暖。”
“五岁前爹爹在博州任职,娘亲在扬州陪着我,等我六岁了,她才跟着爹爹到博州住,半年回扬州看我一次。”
“八岁那年爹爹调任琮州县令,距离扬州近了些,便两个月到扬州看我一次。”
“十三岁我身体养好了,爹爹又调回博州,时任博州太守,我才到了博州住。”
也是那年,封怀祈出生。
虞芜是博州邱县书院院长的女儿,家世比较低,从前也嫁过人,无子,丈夫亡故后回到了娘家。
封玦的元妻生下双生子后病故,他作为邱县的县令,巡视书院,与虞芜相识,后来成亲。
封玦的元妻是老夫人的侄女,当年老夫人朝他施压,不顾他意愿与娘家定亲。
元妻亡故后,老夫人原本想让另一个侄女嫁给封玦做续弦,也好照顾年幼的封怀义与封菡茵,但封玦不听,决意娶虞芜。
老夫人本就不喜家世低还嫁过人的虞芜,更觉得她抢占了自己侄女的三儿媳的位置,对她可以说得上是厌恶。
怕虞芜生了男孩威胁到封怀义,老夫人逼虞芜不得在封怀义十二岁前怀孕,至于萦月的出生,让老夫人有些措不及防。
萦月是在虞芜与封玦成亲后的第七个月出生的。
但好在是个女孩儿,老夫人才止了对萦月下手的心思。
说话间,二人下了看台。
脸蛋红红的封怀祈眼睛亮晶晶地被青冥抱回来,兴奋地朝她喊:“阿姐!”
萦月拿出帕子弯腰给他擦额头上的汗,“玩得可尽兴了?”
她可是坐得好生无趣,用完午膳她就回府,回去她能制香、看话本子,再不济核对账簿也能打发时间。
“尽兴,我明日还想来,骑马好好玩!”
“明日我可不陪你来了,你倒是觉得好玩了,留我在旁边看上经典了,还是启蒙的三字经。”萦月将帕子塞到他手里,环着手哼了声。
马场内没有书,还是管事的将新买给孙子的启蒙读物拿来了。
有许多贵女在骑马,她也是有些想骑,但是场内没有教女子骑术的场侍,她也没有骑装。
之前因为身体不太好,她没有学过骑术。
“好嘛,那阿姐我明日不拉着你来了。”被近侍抱着往外走的小家伙兴致一下子就低了下去。
他高兴了,却让阿姐觉得无趣了,不好。
“想来让老五陪你来,你是个男孩,别那么黏你阿姐。”封怀霁将他塞进马车里,“你五哥闲得很,他也爱往这边跑。”
“因为除了阿姐,没人陪我玩了啊。”至于六哥,讨厌他还来不及呢,每次都用那种嫌恶的目光看他。
他是年龄小,又不是看不懂别人的脸色。
封怀霁扶着萦月上车,“让你五哥带你玩,他爱往永安侯府跑,他找付六,你找付小一。”
他们这些孩子,人脉是从小便积累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