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鹿乖乖地坐了回去,没感觉到额头上疼,于是抬手摸了一下,摸到了和血痂不一样的触感。
手指落下,她看到了绿色的碎叶子沾到手上。
时深去将另外的兽皮翻出来,垫在地上,铺出一条路,“走吧。”
奚鹿觑了眼他,然后沿着兽皮走到火堆旁。
等她走到身边,时深道:“坐。”
奚鹿抱着膝盖坐下。
时深看到她手上的绿色,起身去外面折了大树叶子,圈成斗状,装了水回来,“洗手。”
雌性体质很差,以前他还在部落里住的时候,经常听那些老兽人们说哪个雌性又因为没洗手就吃东西,然后肚子痛了。
奚鹿又乖乖洗了手。
等她洗了手,时深撕了一小块肉递到她唇边,“吃吧。”
奚鹿眨了眨眼,“我自己吃就好。”
“雄性都是这么照顾雌性的。”
“雄性,雌性?”她这是到了兽世?
那他……是兽人?原始社会会说雄性雌性吗?好像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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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吃就凉了。”看她这样,时深拿了削尖并清洗好了的木棍将肉扎上,递到她面前,“这样吃可以了吧?”
“谢谢。”奚鹿接过木棍,咬了一口上面的肉,没咬动。
试着咬了第二次,还是没咬动,牙还酸。
时深本来就看着她,见状眸光微沉,“吃不了?”
这么嫩的肉都吃不了,那可以给她吃的肉类又变少了很多。
“吃不了。”奚鹿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希望他别嫌她娇气。
虽然她有条件的时候确实娇气,但她也会审时度势。
她本来就拘谨,现在语气变得更为小心,时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
“我去给你找能吃的。”他站起身,“别离开洞里,外面危险。”
看着他大步迈出的背影,奚鹿有些怔愣。
她揪着坐着的兽皮,发起了呆。
来到这里确实是有点慌,但是见到那个长得很好看的野人,又或者是兽人,好像心里也没那么慌。
一醒来就出现在原始森林里,只能说是灵异事件了,毕竟没人能一夜之间把她从家里丢到这里。
她是守法好公民,没和别人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