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为何会觉得她处处受了委屈?
但宣王没有要再往下解释的意思了,他从腰间解下一物,然后垂首系在了薛清茵的腰间。
这次,他记得没有再打死结了。
“吉日未定,若遇了事,便派个人带上此物到宣王府来就是。”
宣王语气淡淡。
薛清茵点了下头,低头去看。
只见是一块指节大小的玉章,掀起来便能看见底下刻着“宣”字。
“殿下妥帖,我便都收下了。”
薛清茵笑得两眼都微微眯了起来。
大抵是今日宣王要来交代的话都交代完了。马车中竟是又安静了下来。
薛清茵琢磨了下,那我这就走?
她一手卷起帘子,道:“殿下,我先告退了。”
宣王没有出声留她。
薛清茵下了马车。
两个宣王府的府兵立即将那箱子给她抬了下来,往许家大门走去。
而薛清茵还立在马车前。
她在想,这两回宣王来见她,大都给她带了礼物。
上回是黄金做的叶子牌,这回是披风和宝树……
于是薛清茵笑吟吟地问:“殿下明日还来吗?”
宣王一顿,对上了她的双眸。
杜鸿雪在一旁叹气道:“明日殿下军务缠身呢。”
薛清茵很失望:“哦。”
宣王将她失望的神情收入眼中,那眉眼间的欢愉雀跃,都好似坠了下去。
她便这样希望他日日来见?
宣王从未喜欢过哪个女子,只大抵听过留侯抱怨,说他刚过门的妻子太过善妒,恨不能日日与他待在一处,生怕他去了通房那里,又怕他在外头眠花宿柳。
留侯言辞间极为不满,更指责妻子不够贤德,娶错了人。黏人黏得令他心生厌烦。
薛家姑娘似也有几分黏人。
但何处使人厌烦呢?
好像无处使人厌烦。
宣王道:“后日来。”
薛清茵一下就高兴了:“好,后日再见殿下。”
她这才痛痛快快地转身回了许家。
等进了许家的大门,就见薛夫人伫立在那里,满面复杂地道:“你见了宣王殿下,似乎很是开心。”
薛清茵心道自然开心。
谁捞那么多钱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