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就坐下来,我给你说明白来”卫展眉道
魔星眉犹犹豫豫地走了回来,然后坐在他身边,卫展眉指着她的头道:“眉在这里面,对不对?”
魔星眉点了点头
“她的性格,与你现在,完全不一样对不对?”
魔星眉又点了点头,还撇着嘴:“她象是白痴,伦家才不要是白痴”
说完这句时,她呆住了,愣愣地看着卫展眉,卫展眉却是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伦家?”
“那……那只是口误”
卫展眉不去深究这个问题,要是让她恼羞成怒就不好了他略一思考,然后问道:“因为你们的性格不一样,所以眉不是你,这一点你能明白?”
“当然,我当然不是她,我才不要象她那样傻傻的讨你们喜欢”
“可是,她是怎么产生的呢?你沉睡两万年,当醒来的时候,你的全部意识和性格,并没有恢复过来,于是,你就按着最自然不过的方法成长,形成了她,对不对?”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魔星眉却拿不出话来反驳,因此,她只能保持沉默卫展眉一直在注意她的反应,见她沉默之后,便乘胜追击:“可是你为什么自然成长就成了眉呢?一颗豆子不可能长成西瓜,你也不可能长成那个地上的死光头,你为什么长成了眉,那是因为你就是眉”
“所以,顽皮的你也好,童趣的你也好,都是你”说到这里,卫展眉的思路已经清晰了,他很诚恳地道:“你用不着抵触,眉的可爱,便是你的可爱”
“伦家……我……才不要和她……和她……”魔星眉说话时显得没有气力,她揉着自己的额头,陷入深度的困惑之中,她是很聪明的,但越是聪明,就越明白卫展眉说的是正理
而且,她既然能将眉学得那么象,那证明眉所经历的一切记忆,她也都拥有好一会儿之后,她抬起眼,有些巴巴地看着卫展眉:“我……我是不是成疯子了,有两个我?”
“不是有两个你,我想,随着眉逐渐成长,随着你慢慢接纳,终有一天,你和眉,会真正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最完整也最可爱的你”想了一下,卫展眉笑了:“其实眉现在就有点你的样子了,她以前可是乖得从不捣乱,可现在她会抢吃的,我们来骊山秘境之前,她把我炼制的圣灵级丹药当糖偷吃掉了她还会欺负冠修,冠修每次想捉弄她,都被她痛揍,虽然冠修自己输给了女孩子不好意思说,我和筱涵可是都一清二楚……”
“她这样,你们不讨厌?”
“当然不,这也是可爱的一个方面,眉是知道分寸的,她偷走了圣灵宝丹,却还给我留下了一些,所以我才有药救自己的命救别人的命;她痛揍冠修,可每次冠修都是疼个两天就完全好了,根本没有受到什么伤,而且每次之后冠修对于武道就加投入”卫展眉看着她,伸出手来去抚摸她的头发:“其实你是很懂事的孩子呢……”
这一次,魔星眉没有闪避,而是微微闭上眼,任他的手指穿过自己的长发,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因为卫展眉在称赞的,并不是“那个眉”,而是“你”
“我……我……”在卫展眉的抚摸之下,魔星眉似乎又觉得倦了,她慢慢将头靠在了卫展眉的肩上:“我……去睡……放她出来……你真不会忘了我?”
“当然不会,如果你不累了,也可以出来玩玩嘛”卫展眉道:“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啊”
“真……真的吗?”魔星眉终于沉沉睡着了
卫展眉没有动,只是又侧脸看着她,轻轻吁了口气,这一次他觉得心中很是安宁,魔星眉这一次,是真正睡着了,而当她再次醒来时,应该是纯真的眉了
她并没有睡太久,大概过了十分钟,她就闪动眼睛,乌溜溜的眼珠看着卫展眉,绽开一个纯洁无比的微笑卫展眉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眯着眼,很享受卫展眉的爱抚,然后将脸在卫展眉的胳膊上蹭了蹭:“伦家最喜欢哥哥,最喜欢哥哥身上的味道——好象阳光的味道”
阳光会有味道吗?卫展眉没有去想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心中被一种蜜一般的情感充满了他拍了拍眉的手,然后站起来:“好,眉先去边上一会儿,让哥哥打扫战场,那个坏蛋光头佬,我想一定是合格的运输大队长眉不许看这边哦”
“伦家才不要看呢,死人什么的,好可怕”眉嘟着嘴,转过脸,看到万海流在远方,又看了看周围:“伦家怎么在这里……啊,海流哥哥那边有朵好漂亮的花”
说着她就一边欢呼一边鹊跃而去,在她的背后,卫展眉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欢喜
每一个父亲看到自己女儿一步步成长,或许都会有他这样的欢喜他收回目光,大步向蒋穿林的尸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