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心里晓得啥都瞒不过男人。
闫峥坐下,“吃饭。”
声音冷沉,神情严肃。
许思抬手从桌上伸过去抓抓他衣袖。
男人看过来,“要跟我讲了?”
“本来就要告诉你,就苗苗的事给张婶子她们晓得了,蛮生气的就质问了我几句。”
闫峥皱眉:“这事我去跟她们说,不如讲讲清楚。”
“我晓得,只那会儿在气头上没人听得进去。”
许思倒没放心上,想想又说,“她们生气我反倒替苗苗高兴,以前在这苗苗肯定很多人疼,要是都没人在意我才觉得心疼。”
男人惯常冰凉的眼底闪过动容,以前以为她是个不吃亏的,现在怎么变得爱吃亏。
“以后有什么跟我讲。”
许思说:“跟你讲你凶巴巴的去吓人吗,我们女人闹点矛盾不用你掺和。”
各家丈夫都是一个军区的、,出任务时生死间都要交付性命,不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不快。
闫峥拉过她手,手心擦破了皮,红通通一片,心里不是滋味,“吃饭,吃完去医务室抹药。”
“好!”
讲清爽也就好了,许思低头吃饭。
猪肉炖粉条确实很好吃,热乎乎的,她把闫峥一整碗饭都吃了。
离开的时候外头小兵乌压压冲进来排队,闫峥带她走得快,转去水龙头洗了饭盒往医务室去。
擦完药拿了碘伏和药棉,两人就回去了。
闫峥去锅炉房提热水,回来时绕去敲了马锦云的门。
下午的事马锦云也听说了,早就去找过张婶子。
“小许真那么说啊,这姑娘真是心好,”马锦云虽然觉得许思是个好姑娘,但这么年轻受了委屈总归会跟丈夫撒娇几句,没想到却只想着苗苗,听着她都有些无地自容。
闫峥说:“周翠花上门闹的时候我也在,说起来我应当比思思更警觉,所以苗苗丢了责任在于我,大家要还有想法找我说。”
这话里听出几分气性,马锦云能理解,“左右明天孩子回来就好了。”
又说了两句,闫峥沉着脸离开了。
回到家,闫峥不让人碰水,帮她洗漱后两人就歇下了。
躺床上许思说,“明天起了叫我,我上前头等着苗苗去。”
闫峥把人搂过来,“不急,坐最早一班车来也得中午到。”
“好吧……”
许思是困了,说两句话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
许思还是起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