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正俞抬手拍拍妹妹,“刚说你长大,怎么又哭了。”
“我没有,我会想大哥的。”
彭正俞淡笑:“有什么好想,都在沪市,想见面天天都能见到。”
彭姗姗点头,彭正俞拍拍她,“进屋睡觉去,搬出去的事明天说。”
“妈妈会不同意……”
她提过两次,母亲都不肯。
彭正俞送她进屋,看到地上的箱子也没说什么,“我跟她讲,别担心。”
“嗯。”
彭正俞在屋里陪了会儿她,等人睡了才离开。
走到走廊上,楼下客厅只剩一盏昏黄的台灯。
他倚着栏杆掏出烟点燃,火光印在薄薄的镜片上。
忽明忽暗。
……
夜深。
更深露重。
不晓得谁家的猫在围墙上打架,叫声响在弄堂里。
被吵醒的女人,拉开窗子丢只破拖鞋出去。
骂骂咧咧爬回去睡觉。
藕白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又被男人抓着按了回去。
“外头冷,”男人暗哑的声音贴着她耳廓。
许思气恼说:“我快热死了……”
棉被下如窝了一团火,潮湿闷热。
她冒了一身细汗,薄薄的睡裙早湿透堆积在细腰上,层层叠叠,像花瓣簇拥着娇软的花蕊。
闫峥撑着身子,看一眼便呼吸凝滞。
目光沉沉落在她露出一截的腰肢上,想到在台上扭动的模样,喉咙发干,重重滚了两下。
许思还想说啥,高大身影如山倾覆,把她想说的话顶回喉咙,散成细碎的嘤咛。
圆润的指甲划过肌肉紧绷的手臂。
那双杏眼紧紧闭起难耐。
又是一番缠绵。
不晓得过了多久,猫叫狗吠都没了。
闫峥才算停歇,怀里的人昏昏欲睡,碎发汗湿。
他低头吻几下,被小手糊了一巴掌,轻飘飘猫挠似的。
也不气,反倒抓着那柔软的手亲过去,再塞回被中。
“睡吧,我收拾。”
许思便也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