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咬的有点没轻重。
楼崇好像全然不在意,只眉梢挑了挑,垂眸看着她,
“创可贴贴嘴上?”
黎幸:“……”
创可贴贴嘴上好像更欲盖弥彰了……
楼崇看着她红的快滴血的耳尖,忍不住有些想笑,但还是开口一本正经安慰她,
“好了宝宝,我又不怪你。”
黎幸被他说的脸更红,刚才在楼梯间的时候她是真的快受不了了,推也推不开,晃了晃不动,最后只能咬他。
但一开始她咬的不重,他好像还以为自己在跟他闹着玩,也轻轻咬回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对这个也没什么概念,然后就……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黎幸闷声愧疚道。
“啊?还有下次啊。”楼崇故意逗她。
黎幸:“……”
黎幸不太想跟他再说这个,甩开他的手,往前走,
“我要去看外婆了,你自己处理一下再进来吧。”
她说完,快步往前走。
楼崇站在原地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
黎幸敲门进病房,外婆正躺在病床上,表情有些茫然地四处看。
两个看护在一旁,看见黎幸进来,开口交代了几句外婆的情况就退了出去。
黎幸看着病床上的人,拉了张椅子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小声开口叫她,
“外婆,我是星星。”
老太太灰色的眼珠有些浑浊,只茫然的看着她,
“星星是谁啊?”
黎幸心口微滞,但还是笑了下,耐心给她解释,
“星星是您的外孙女呀,是您的宝贝星星。”
老太太表情麻木,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黎幸心脏重重往下跌。
早在手术之前靳词就说过,做完手术也不能保证百分百,而且因为是脑部手术,很可能还会对外婆的阿兹海默症有影响。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没关系。”黎幸伸手牵住老太太的手。
打着吊针、布满皱纹的手掌,跟小时候记忆里每次牵着自己上下学的手掌是同样的温度。
“我记得就好,我帮您记得。”黎幸笑着看病床上的老太太。
“扣扣——”敲门声从病房外面响起。
黎幸回头看了眼,是楼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