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昏黄的暖光下,司运晟浑身□□地倒在地上,肌肤白得像枝头的初雪,不知是光线还是什么的原因,他的身上又透出淡淡的粉,像一块上好的玉石。
轮椅离得有点远,估计是地上太滑,轮椅一下滑出去,直接撞倒了旁边放洗漱沐浴用品的柜子,东西散落一地。
真是狼狈极了,让人出去的命令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司运晟逃避般用手臂盖住眼睛。
事实上,陆默也有点点尴尬,兄弟那么久,还没见过人裸体呢。
除此之外,内心深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地方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悄悄冒头。
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抽过一旁的毛巾,过去将人一把裹住,直接抱了起来,送到床上。
浴巾很大,几乎将司运晟整个人包住,靠在那人结实宽厚的胸膛,那人好闻的气息将他裹得密不透风,后知后觉地,他感觉脸有点热。
动作轻缓地把人放到床上,打开衣柜给人拿了套衣服,放在旁边,没去看司运晟,陆默径直回到浴室,收拾残局。
司运晟盯着那人碰过的内裤许久,直到听着浴室里头的动静,才回过神,七手八脚地把睡衣套上。
刚穿上,就见陆默推着轮椅从浴室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电风吹。
“少爷,我帮您把头发吹干吧。”
“嗯……”
司运晟微微把头低下,方便人动作。暖风轻柔地吹着,他感到那人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间温柔地穿梭,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传递进来,温暖舒服得让他有些困倦。
从未有人与他如此贴近,他敏感多疑,不喜欢别人侵入他的个人领域,但是陆默是不一样的,这点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便清晰地明白。只是短短的接触就让他知道,他拒绝不了这个人,也不想拒绝。
可他心中总有个声音在保持理智,告诉他不能轻信,他说他没法抵抗,那个声音便做出提示——占有他。
“少爷,晚安。”陆默给他盖上被子,关上顶灯,将床头灯的亮度调到适宜,退了出去。
司运晟盯着墙壁,仿佛要透过一道墙看到那人。
是啊,只要占有他,让他永远也不可能背叛。
——
第二天,司运晟一大早就坐着车到达方茹云的娘家——方家,或者,准确的说,方老爷子的在郊区的住宅。
和司老爷子一个时代的方老爷子,方国洪,现在已年至耄耋,比司老爷子能熬,已经不这么理会外头的事,小辈们打打闹闹,只要没闹垮方家,他都一概忽略不见,而失去了方老爷子的方家近几年也只能堪堪维持住过去的体面。
司家是从海外发的家,在司正东继位之前做的是国际生意,正是那时华国崛起,司家怎肯放过这块越来越大的蛋糕,为了成功打回国内市场,司家与当时大陆风头正茂的方氏商业联姻,这才有了司家如今在国内的底蕴。
车辆缓缓驶入欧式风格的庄园——方老爷子年轻时留过洋,深受西方文化影响。
身着传统英式燕尾服的管家礼貌微笑着将人迎了进去,绕过几个伫立着罗马柱的走廊,几人到达了庄园后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