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运晟不解地歪了歪头。
“那,司,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问题司运晟会回答,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很小声地回答:“默默,我的……”
陆默没听清,或者说不想听清,他又问道:“司运晟,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你还记得吗?”
最好的兄弟?
司运晟皱着眉头想了想,对这个说法很不满意,但他瞥向陆默晦暗的神色,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得到想要答案的陆默长舒了一口气,犹如被判死缓的犯人,他下意识地想要跳过这个话题。
“司,我们去洗澡吧。”
他动了动右手,没费多少力气就挣开了司运晟的手。
站直身子,陆默又稍微冷静了一下,才像往常一般温和地笑道:“我先给你放热水。”
放完热水,感受了一下浴室的温度,他才走出来推着人进去。
不过,在浴室里陆默又遇到了麻烦。
——司运晟一动不动,说什么话都没反应,只能他来帮他脱衣服。
嗯,不就是脱兄弟衣服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见过……
一个画面不自控地闯进脑海——浴室暖黄的灯光,雪白透粉的肌肤……
陆默本以为自己不记得的,没想到现在想起来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陆默啊陆默,你就是这样对兄弟的?
陆默不禁一个激灵,驱散了脑海中的画面。
母单多年还是有原因的,他开始心无杂念地帮人脱衣服。
反正这人的衣服也是他伺候着穿上的,帮人穿上总要帮人脱下来嘛。
好在,司运晟全程乖乖的,让抬手抬手,让转头转头。
最后褪得只剩那一件最关键的布料时,陆默停住了,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给兄弟留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折腾了半天,总算把司运晟泡进热水里了。
浴缸里已经加了鲜奶,陆默只需要给人洗洗头发就行。
唉,自己怎么真变成奴才了。
还不如当打工仔呢!
他一边动作轻柔地给人按揉头皮,一边在心里为自己默哀。
但看看这人稚嫩的脸庞,他又发不出火来。
如果是以前,他早八百年就把人拉出去单挑了。
虽然理论上他打不过对方,但面对他司运晟从来不还手啊。
于是现在他只能伸手盖住司运晟望着他的眼睛,幼稚地说道:“不许看。”
发丝上的泡沫被冲去,陆默把浴缸里的水放掉,用花洒给人冲干净。
最后那块遮羞布还是没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