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牌位失窃是你做的。”
“是。”
纪晏霄明明是在笑,却目光阴戾认真告诉她:“我都烧了,且烧得一干二净。”
姜藏月没再过问这个,她要做的事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是合作关系,有些事情她不会逾越。
烧了便烧了。
留着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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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晏霄将这会儿心情好的缘故归咎于有人赞同他的做法,若是姜藏月能完全与他在一条路,他大概会更高兴:“姜姑娘不猜猜有何事?”
姜藏月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知道她的秘密,她也撞破他的所为。
二人之间实在没必要顾左右而言他。
姜藏月开口:“那就要看殿下为何而来,如果是为太子调查私盐一事,那我确实有参与。”
“例如?”
姜藏月语气很轻:“太子幼时被送往幽州学习骨瓷制作,他跟廷尉府有来往,小佛堂的骨瓷是他做的。”
她眉眼淡冷:“他如今接下了通州私盐案。”
屋外罩满了月色。
风绞着雨,簌簌不绝,纷纷扬扬,顷刻间天地一色。
炭盆中最后一点碎木燃烧殆尽,姜藏月垂眸。
纪烨晁的所做作为沈文瑶当真不知道么,正是因为她知道,才将一切都压了下去,力求让他坐稳东宫之位。
可他坐不稳。
他软弱无能,处理不了案子,也直面不了世家权贵。
他能依仗的也只有沈家。
通州私盐案会是纪烨晁最好的把柄。
倘若纪烨晁也参与了呢?
当年父亲寿辰那一日天光当真是好,阳光照在了整个院子,纪烨晁怂恿她和兄长阿姊去看寿礼。一切都从那一天开始。
她想要将纪烨晁从高高在上的太子之位拉下来,就从私盐案开始让他孤立无援。
以及整个沈家。
姜藏月垂眸,单薄后背落在阴影里。
青年雪白长袍上的鸾鸟似展翅欲飞,他面若冠玉,温柔眼底皆是笑。
良久后,他望着眼前少女再度弯起唇畔,乌发被风拂至身后,慈悲得让人沦陷。
“原来如此。”
“姜姑娘等我——”他唇角的笑容都显得真心了些许:“是因为通州人脉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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