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母把香浓浓不由分说给拉进房了。
看着母女俩背影消失在门帘后。
傅景正不觉勾唇微笑。
这般母女相处的温情真好,在宫中却是难得。
他从小见过母妃次数有限。
印象最深的也就是母妃仙逝前那次在御花园邂逅,如今想来应该是刻意等他。
“正儿,母妃只盼着平安长大,其他都不奢求……”
这番话直到今时,他才明白,生长在皇宫内,能平安活着都是奢侈。
他再次深深明白香母的心情,不想将女儿置于危险中。
更何况香浓浓身世有秘密,她更怕她接触来路不明的人。
总有一天,他会言明身份,且给香浓浓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交代。
傅景正转身回到自己房中。
长孙云天果然是一开讲,一个时辰都刹不住。
吕清风学识渊博,且悟性很高。
给这样学生讲课不累,且越讲越爱讲。
他忍不住感慨:“多少年,没有碰到如此让老朽称心的学生了。”
吕清风却谦虚回应:“老夫子,您学富五车,晚生难及项背,今儿听您讲课,感觉从前从白学了。老夫子,晚生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还能约下一次讲课?您放心,我我……”
其实他想说拿钱请讲课,但又怕惹得老夫子不高兴,就迟疑没说出来。
长孙云天自然明白,他哈哈一笑。
“也罢,老朽也甚是爱才,你又是可造之才。这样你等通知吧,有空我就给你传话约个地方给你讲课。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也该回去了。”
吕清风一听还能有下次,高兴地起身行了个大礼。
而后他又有些担心地询问:“老夫子,您可知道我住哪儿?”
长孙云天笑道:“浓浓是我义女,我找你还不容易么?”
吕清风这才松口气,彻底踏实了。
他抱歉笑道:“我忘了这茬,多谢老夫子提醒。”
“还有奥,阿正算起来是你师哥。当然你只是听课,不拜我为师也可。”
长孙云天这是有意给傅景正找个不用他真身份也能让吕清风有些顾忌,从而不再阻挠他跟香浓浓小两口你侬我侬的理由。
吕清风一听先是一愣,他也意识到如此自己是那个阿正的师弟,岂不是不敢再在他面前造次,要知道师门规矩那是很大的。
师弟一定要听师兄的话,就跟家里一样,长兄如父。
甚至有些师门,大师兄可代师父行日常教习之职。
若是成了那个阿正的师弟……
“怎么你不愿意?那老朽倒不勉强,要知道即便是在中都不知多少官家子弟都想拜我为师,都被我拒绝了,我也是看你是大才……”
吕清风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夫子就是太子太傅。
他拜了太傅为师,就是跟太子同门了。
这殊荣,莫说是官家子弟,就连那些中都官员怕是也求之不得。
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皇帝同门这层身份简直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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