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无奈的是,当初在沧阳买臭豆腐的那对夫妻,居然也搬到海上仙山去了。
香浓浓垂目学着女红,十个指头上都扎了血洞。
自打海上仙山也开起了酒楼,她就搬回通县了。
香母看她年纪也到了,整日督促她做这些。
此刻见她委屈巴巴看过来,心头不忍去,却还是拉着脸道:“虽不求你成什么大家闺秀,但这些简单的缝补你还是要会的。”
“否则如何给未来的夫君绣荷包?”
香浓浓吸了吸手指,耳朵慢慢晕出红色。
香成允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却觉得颇为揪心。
但面前是浓浓姐的母亲,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香姨,学有多长,浓浓姐一手厨艺,天下人已少及,怎能要求事事做到极致呢?”
一看见他,香母的心就咚咚跳。
不为别的,只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觉得心惊,愈发害怕别人发现真相,将她的女儿抢走了。
香母拍了拍心口,无奈地吐出一口气。“你们就宠着她吧。”
说完,又转身出去了。
香成允看着她的背影,心头疑惑。“浓浓姐,为何香姨每回看见我,总是一脸心虚。”
香浓浓终于可以放下针线了,她收回目光,忍不住想笑。
当初原本想瞒着香母的,谁知道香成允根本就没想过要隐藏身份,一听说是她母亲就自报家门了。
当时香母脸色煞白,差点就晕死过去。
“不知道,约莫是被你的贵人之气镇住了吧。”香浓浓收回目光。
又在心中吐槽,“她怕被你们一家人发现真相,自己人头不保,自然心虚。”
香成允前一秒正要打趣,又猝然听到她的心声,当时便闭上了嘴。
看来,他们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还是有关他一家人的?
难道是能读心的秘密也是和这件事有关?
香成允一怔,拐开了话题。
“浓浓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当真是有这么一个文人么?”
香浓浓挑了挑眉,“自然有。”
若是没有,传唱度那么广的诗是谁做的呢?
这样想着,香浓浓又低头道:“至于是不是偶然遇见,那就不清楚了。”
香成允顿时便明白了,和她待得越久,越发觉得她心思玲珑,是个妙人。
正巧天色渐暗,小厮提了灯来,要将窗边的蜡烛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