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你何须如此?庶子毕竟是庶子,更何况还不是女子,到时候派人送些药材也就结束了,难不成你还真想因此等小事跟本王断交不成?”兰诺灵装模作样的干咳一声,一脸的不解。
周围人都是下意识的点点头,这里毕竟是女子为尊的冥澜国,男子都不能致仕的,更不要说还是一个庶出了。
她们也是觉得这南阳王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了,这般偏疼庶子,也不怕自己的嫡女心中不适,那样的话最后只会是落得一个家宅不宁的下场。
“庶子怎么了?他就算是庶子也是我南阳王的儿子,而不是街边的阿猫阿狗,他受了委屈自然有南阳王府为他撑腰。”南阳王硬气的回怼过去。
随后她看氛围烘托的差不多了,就一脸失望的看向兰诺灵:“本以为你我也算是志同道合,多少年来都互相扶持着走来。”
“谁知道你心底原是这般想的,也罢,今日我便最后再给你一个面子,过往之事不再追究,你我。”
南阳王撩起前襟,挥动匕首:“割-袍-断-义。”
周围一片哗然,毕竟南阳王和摄政王的关系有多亲密,这镐京的人是看的分明的,如今却闹到了割袍断义的局面。
一时众人都看向了徐天泽,若是这摄政王的弟弟没有回来,亦或是没有招惹南阳王庶子的话,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徐天泽感受到周围的异样眼光,眼神幽深的盯着南阳王:“王女当真是干脆,就是不知道日后良心是否能安。”
南阳王闻言身子出现一瞬间的僵直,但随后就如常的登上了马车,直接离开了这里。
“哼。”徐天泽冷哼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兰诺灵一眼就转身回府了。
兰诺灵也是一脸的凝重,她看了看府前还没有散去的众人,只是叮嘱一句下人关门,就立刻转身去追徐天泽。
等到兰诺灵追上的时候,刚刚打好的腹稿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她只能沉默的跟在徐天泽的身后。
徐天泽走到自己院子门口的时候,停下来转身看向兰诺灵:“向来只有我徐天泽算计别人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别人算计我的时候。”
“我不管因为什么,她最后说的和计划的不一样,但是你应该知道的性格。”
“别动她,我会去问清楚的。”兰诺灵抓住徐天泽份胳膊,有些焦急。
最开始的时候,她们都是按着计划好的在走,但是决裂和割袍断义不一样,决裂的话面上不好看,但是对于徐天泽的名声不会彻底抹黑。
但是在冥澜国,割袍断义还有另一个含义,那就是不死不休,简直就是成为死敌的节奏,这本来就是计划之外的。
所以徐天泽和她才会出现一瞬间的错愕,毕竟别人不知道,可是她们当事人很清楚,这本来就是一场演戏,是万不能走到这一步的。
走到这一步,徐天泽可以说是直接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了,从一开始的损失些名声,到最后的臭名昭着,那反响可是不一样的。
“我最讨厌背叛,我来冥澜国没打算将整个镐京搅的风风雨雨,但是这不代表着我做不到。”徐天泽冷笑一声,说完他就转身走进了院子里。
“三天内我不会动手,三天后你若是阻我,咱们两个也就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