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宇都宫源站在床边看着污秽了的床单,面色全是无奈。
他叹气,走到北面的阳台往东、往外看。
昨夜的大风雪已停,天上孤零零地飘落些小雪花,无霜的世界铺满了白灰。
宇都宫源想着,这会不会是他前天拍被子种下的恶果呢。
拍什么拍,还洗什么洗,又换什么换。
他不管不顾了,只等天晴再说,于是又一个无聊的上午过去。
中午吃的是荞麦面,煮了剩下的番茄。酒足饭饱后,宇都宫源仍是觉得气不过,因为实在丢脸至极。
没有可发泄的地方,原本该是有一个可供他发泄的美少女。但宇都宫源一想到樱庭吹雪正是自己前晚、昨夜都梦到的人儿……
而且梦也就做罢,偏偏还遗了,便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去找她。
他把气全撒在自己写的文章上,姑且就称之为随笔杂文吧,目前宇都宫源已经写到【卷七,第二篇】。
他是这么写的——
某天雪后的下午,我正在写东西的时候,有一只大白耗子窜上了我房间的阳台,闹的动静很大。
我自是有注意到,觉得奇怪。
因为说它是大白耗子,其实是猫的体态,脸却又像是只狐狸。
总之,猫不是猫,狐狸也不像狐狸,是从未出现过的新物种。
我便称它为狐狸……嗯,狐狸喵。
狐狸喵待我很亲近,要问究竟是何原因,我就站在这儿或坐在那儿,哪里有什么原因或者答案呢。
反正我不大讨厌它的亲近。
嗯,说是喜欢也不无道理。
和它短暂相处后,有一次,我坐在床上喝自己煮的米白粥。
也不要问为什么坐在床上喝米白粥,这本就同躺在床上睡觉一样是天经地义且万分寻常的事情。
而狐狸喵却非要缠着与我玩耍,导致最后米白粥全洒在了床上。
我是喝不成了,它倒舔得开心,最后床单上留下明显的、硌手的大片污渍。
我是没任何过错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罪行全在狐狸喵。
而且一次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两次,保不齐还有第三次、第四次、不知多少次……
于是我特地写下这篇文章,来批评、谴责狐狸喵。
嗯,待它化成人形后再拿给她看。
洋洋洒洒写完,一气呵成,宇都宫源舒畅极了。
正好,美少女发来一条le信息,他又立即不好意思起来。
毕竟,他刚刚还在指桑骂槐、声东击西、借刀杀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