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雅点头:好。
虽然是同意,可是在听见他说暑假不在这四个字时,她的兴致好像没有那么高了。
天还未完全黑,路边稀疏地亮起灯,一排排高大的教学楼立在左侧,笼罩出长长的一段阴影。
两人像走在隧道里,身体挨得更近。
仿佛察觉到小姑娘的失落,林盛南握住她的手,干燥指腹摁压着她的手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别乱想。
我要是住在那边,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你每天没办法正常上班的。
江尔雅:
有时候,她没办法判断林盛南的话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又或者只是哄她,就像她没办法判断,他那晚是不是真醉,对待她的耐心中到底有几分真心。
先前不在意,这些并不会成为她的烦恼,现在在意了,就会琢磨,琢磨之后,更烦恼。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谁也没再说话。
到了校医务室门前。
江尔雅突然停下脚步,低着头,牵起他的衣摆,鼓足勇气喊他:林老师。
林盛南跟着停住,嗯?
江尔雅站在路灯下,红唇翕阖,嗓音细碎的像绵绵春雨润湿花瓣,软的近乎不可闻。
此时,小姑娘垂着脑袋,丸子头束得齐整,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冷白色的肌肤,隐约可见青蓝色血管向下蔓延,却被薄薄的衣料挡住。她的身体纤细又脆弱,引诱着男人,忍不住想要撕碎那些布料,侵占她的全部。
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时刻,她低声同他说:那您轻点弄呢,也不行么?
林盛南收回视线,喉咙发痒,浑身燥得很。
吸气,最终还是理智战胜欲望,他开口,语气难得严肃,你以后,别说这样的话。
江尔雅抬头,眸中带着不解,为什么?
林盛南不再看她,像是刻意控制着呼吸,他只有一半的身子站在路灯下,光落在他的眉骨间,眸色不可见。
我会忍不住。怕她不明白,他又补充完整,正常男人都忍不住。
沉默。
哦。江尔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那我忍着呢?
路灯都在江尔雅的那边,他能够清晰的看见她的发丝贴着额头在晚风中凌乱,小姑娘像个乖巧的学生,嗓音温软地同他说话。
那些可以肆意解读,从他们的身份看来,又不该放肆解读的话。
他沉下调问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的脚已经好了。江尔雅在他面前走了两下,从光下走进阴影里,转了个圈,只是脚底隐隐地还有些酸,其实,也没有那么痛。
她掀起裙摆,露出脚踝上那片红色,她的肌肤白皙滑嫩,稍微捏下便能留下印子,留的很久,这点他十分清楚。
林盛南,这伤只是看着红。但是,我感觉好像
她说着,声音极轻。
还没你弄我的时候疼。
所以,既然你忍不住,那就我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