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弑父的竖子,没有人伦的畜生!”
“我阿史那曜在此立誓,我必杀汝!”
这可不是兄弟阋墙、骨肉相残,而是为父报仇呢。
多么名正言顺的理由,就连《大盛律》都支持。
“阿史那旭你个不孝忤逆的浑蛋,害死了阿父,还几乎要将阿史那家的基业毁于一旦。”
好好的西州军啊,硬是被这个王八蛋弄成了砧板上的鱼。
相较于阿史那雄的死,西州军的分裂,才真正地让阿史那曜心痛、悲愤。
几万的精兵啊,原本可以靠着这支军队横扫天下,成就阿史那氏的新皇朝。
结果呢,就是因为一个又毒又蠢的庶孽,哦对了,还有纵容庶孽的阿史那雄,全都被断送了。
阿史那雄已经“自食恶果”,死了都无法入土为安。
还剩下一个阿史那旭,阿史那曜定不会放过他。
只是,这个“报仇”的过程,注定不会太容易。
一想到自己要为此付出的代价,阿史那曜挤了半天都没有挤出来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阿父!阿父!”你后悔了吗?后悔不该宠溺一个庶孽?
被自己偏心的宝贝儿子亲手毒杀,被毒药折磨得肠穿肚烂的时候,可有一丝一毫的悔恨?
“阿史那旭!竖子!畜生!”你怕了吗?你个阿史那家的罪人,我一定会为家族清理门户!
阿史那曜对着阿史那雄的尸体,又是哭又是嘶吼,像极了痛失亲长的大孝子。
宇文信、刘忠、赵长生等几个副将站在一旁,眼神乱飞,神色各异。
他们知道,阿史那曜这位阿史那家的嫡长子,应该是来争夺西州军的继承权,并趁机在中州捞一把好处的。
他们也知道,阿史那曜绝对没有表现的那么伤心。
但,事实是事实,上面到底还糊着一张窗户纸,只要不捅破,就还能“粉饰太平”。
而不是刀锋相见。
就在宇文信几人想着,是不是该出口打断一下阿史那曜的哭嚎,商量商量阿史那雄的丧事等事宜,就听得阿史那曜开口了——
“西州距离中州上千里之遥,阿父的灵柩若运回祖地安葬实在不便。”
“且,我也舍不得阿父。”
“还是将阿父火葬了吧,我要将阿父的骨灰随身带着,时刻提醒自己不忘‘父仇’,不忘父亲的宏愿!”
众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