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如此的清醒,姜砚池已经习以为常。
他继续说道,“我曾经跟郑启有过接触,此人不似薛易那般耿直,可也不像阿史那雄那般狼子野心。”
“郑启在某些方面,有些像吴庸。颇有些筹谋!”
唔,那就是一个不太明显的老狐狸。
这样的人,非常擅长审时度势。
不迂腐、不愚忠,懂得变通,可又有一定的坚守。
“那就好!或许,他还真能成为保护元安帝的铁胆忠臣呢。”
沈婳抚掌,忍不住笑起来。
郑启是个好的,愿意忠君,才能让这场“狗咬狗”的戏码更加热闹。
否则,元安帝就真的死定了。
沈婳要报仇,可也不会让元安帝死得那么痛快。
被腰带勒住脖子的窒息感,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痛苦,沈婳终身难忘。
而这些,她都会还给狗皇帝!
“想要他忠诚?”
姜砚池见沈婳笑得这么开心,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温柔。
沈婳挑眉,“你有办法?”就算郑启有别的想法,无法对元安帝尽忠,姜砚池也有办法让他这么做?
“有个想法,可以试一试!”
比如加大元安帝的筹码。
上皇?
嗯,只有被皇帝重视的上皇,才有价值。
或者说,可以让郑启觉得,元安帝还有“复位”的希望。
比如废掉沈继这个矫诏得位的伪帝。
姜砚池的大脑飞快运转,已经想到了好几个“办法”。
至于具体哪个办法最有效,都可以试一试嘛。
其实,相较于散关的郑启,姜砚池更想知道京城的动向——
“阿史那雄杀回去了,阿史那曜和沈继会如何?”
提到这两个人,姜砚池带着冷意的薄唇,禁不住勾勒出笑的弧度。
他下意识地看了沈婳一眼: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史那曜、沈继他们,是被沈婳给坑了。
沈婳揉揉鼻子:咳咳,这不是第一次了!
上回搬空京城,沈婳就让阿史那父子背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