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把我怎么的,我一个姐姐的店叫他砸了,今天晚上预备找他去。”
“需要用人你说句话,我这儿几个兄弟都在。”
李锐没想到大波欠下的人情这么快就要还上,略作考虑就应下来:“行,波哥,你带人来通河吧,这儿乡政府对过有个鸿艺广告,直接来就行。”
“行。”
大波挂了电话,大毛在一边摩拳擦掌问:“大哥,有活了?”
他对于小偷小摸的业务有点不太情愿,因为以前开赌场都是赌徒来求他借钱,要么就是他把刀抵在人家肚子上收账,在别人眼里不是威风凛凛也是凶神恶煞,哪经历过当小偷人人喊打的事儿。
大街上也没那么多崭新的车,偷回来的摩托车经常还得自己修一修才能卖个高价,搞得满手的机油,都特么快成修理工了,一句话,这不是大毛想要的生活,所以他才撺掇着老大干个台球厅。
杨波摸着光头回答他:“是李锐的事儿,这回咱不收钱。”
哦,是那个小变态的事儿,大毛肚子里在腹诽,但他转念一想,他的事儿更好哇,我打不过他我还打不过别人吗?万一遇到硬茬子,还能让他掰折对方手指头,这不是稳赚不赔么?赚不赚钱在其次,主要是刺激!
大波一声令下,四个人骑着一辆钱江125和一辆踏板突突地往通河乡去,不用问,这两辆车都是大毛二毛哥儿俩摸回来的,做完事如果有风险,扔了也不心疼。
樊雪和杨桃两个姑娘已经恢复工作状态,电商订单这种工作就是不能积压,一积压就有大问题,两个人也明白这一点。
李锐一直在鸿艺广告待到下午两点半,光头大波带人赶到,众人一碰头,从店里商议了几句,就分头行动。
出门的时候杨桃有点担心地喊了一句:“弟弟?”
李锐回头笑笑说:“没事儿姐,你拍单去吧,别耽误工作。”
晚上七点半。
王春雷带着两个伙计正在菜馆吃饭,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说到:“我想去纹个过肩龙,就是怕太疼,雷哥,你那个纹的时候疼不?……”
麻子脸猥琐地说:“你有那钱还不如去富煌洗浴找两个女的,一个按摩一个洗脚。”说着嘿嘿笑起来。
小胡子反驳他:“富煌洗浴都叫人砸了两回了,你还想去,到时候挨揍了连谁打的你都不知道。”
麻子脸舔舔嘴唇说:“要说起来,还是今天那两个小识字班好看,啧啧,那柰子……要是能拉出来就好了……”
王春雷哈出一口酒气,说:“操,拉出来也得我玩完了才轮到你,特么有点屌数!”
“那个骂人的留给俺俩总行吧?我就喜欢那样式的。”
“雷哥咱明天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
三个人说着话喝着酒,王春雷接了个熟人的电话:
“喂,春雷,二哥家打牌呢,你来不?”
“我这跟伙计喝到一半,不去。”
“在哪喝的,开拖拉机(炸金花的土称),一块钱的底,真不来?”
“要不等会吧,等会儿我过去。”
“搁哪喝的酒?真有瘾。”
“搁仁和饭店,你过来喝两杯?”
“哦,搁仁和啊,我不去,这边先打上了,等你哈!”
“行!”
一个小时后。
王春雷三个人喝得醉醺醺地,结完账出了门,走在大街上,风一吹更有些醉意了。
忽然一股摩托车的远光灯投过来,打的他们三个人睁不开眼睛。
街角上有七八个人快步走过来,王春雷心里一突突,酒醒了一小半。
只听对面几个人中,有一人身材匀称,似乎年龄不大,问了一句:“你叫王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