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一样的心情。
我和周朗欢爱时,他会把我反压在窗口,扯下内裤,之后胸膛便贴上来,滚烫的性器尽根凿进,好像要捣出汁水,证明什么。
那胸膛便成了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这会儿也像一座山,却能让我停歇休憩。
好。他不假思索答应下来。
不像是来狩猎,反倒像陪小朋友来冬游,一会儿塞给我一把好吃的糖,一会儿替我整整围巾帽子,我反抗,他还取笑我。
希希发起烧来,六亲不认。
我哪有?
正要反驳,倏忽,偌大而幽深的森林不知从何处爆发出饱含痛苦的尖叫,鸟飞兽走,一时间,我竟分不清究竟是被猎杀的动物,还是人类。
惶恐地转头看向兄长,他仍旧神态自若,甚至隐约笑起来,那是一种真正看见猎物的样子,果然下一秒,眼前出现的凶兽证实了我的想法。
一头雪豹。
完美藏匿在皑皑白雪中,油绿的眸眯起,压低身子,双腿蓄力,那是标准的猫科动物的捕猎姿势。
身体又出现了之前看到那条蚺时的僵直,然而到了这时,兄长仍不打算拿起猎枪,只是将手绕到前面来,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我的眉眼,像是在抚摸一头惹人怜爱的炸毛的小猫:希希,不要害怕。
我怎么能不怕。
冰天雪地的原始森林,虎视眈眈的捕猎者,无处藏身的我,于是等那头身形矫健的雪豹一跃而起,奔向我们的时候,我不可抑制地闭上眼。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到。
它越过我们,和身后一头森林狼撕咬在一起,咬得脖前一片血淋淋,胜利的它拖着动物尸体乖巧地蹲坐在马前,像极了叼来花栗鼠的小朗。
兄长翻身下马:乖孩子。他抚上它的头,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即刻摇摆,连眼睛也微微眯起。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一个奇怪的念头又出现在我脑海。
马儿还是哒哒走在雪原,只是身后多了只小猫咪德西代里奥(Desiderio)。
在兄长的注视下,我大胆地摸了把它油亮的毛发,别样的手感,黑而润的鼻头上,还有那头森林狼的血,它拱上来闻我的手,或许是有兄长的味道,它竟用头蹭了蹭我的掌心。
后来的行程中,我们不必费力,德西代里奥自会代劳,它扑杀了一只马鹿,还捉了只松鼠,用厚厚的脚掌滚来滚去。
近乎残忍的可爱。
但在行程末尾,我们遇到了一个大家伙,棕熊,如果不是兄长快速举起枪,我差点又要以为是他养的什么宠物了。
连射两枪,直击要害,他枪法确实棒极了。
出了雪原,有专人将猎物堆成起,赢家是一位年轻人,他获得了一整座庄园的葡萄酒。
正在大家庆祝之际,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抬出,通过他的服饰,他们认出这是那个亚裔,他的心脏被野兽掏空。
有人倒吸一口气,有人心知肚明。
乖巧趴在雪地中的德西代里奥正在舔舐沾满血迹的爪子,油绿的眸森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