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什么都没说。
我原以为日子会就这样下去,没想到,他还是出现了。
周家表亲的生日宴上,我终于见到兄长的未婚妻,她轻握我的手,唤我希希。
兄长怕我不适应,单独替我取了小甜品和饮料,吩咐我不可饮酒,我应下,却转头就小啜一口,辣得直灌水。
宴会中途,大家举杯共庆,不知怎么,高高悬挂的巨大水晶灯竟垂直坠落,千钧一发,我下意识推开兄长,可他比我更快,护住一旁的温小姐一滚,水晶穗子碎了一地,仿佛一地星河,正当大家松了一口气时,另一盏也开始摇晃,正对刚起身的兄长。
警铃大作,我疾呼着扑去,来不及退后一步,那灯就直直砸下来,却没感到疼,睁开眼,对上兄长幽深的眸,里面沉寂一片,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至眼角。
原来最后一刻,他反身替我挡下。
喜事变闹剧,宾客乱作一团,外间更有慌乱稚嫩的女记者踩了我一脚,她紧张撇着搀扶兄长的我,我微微摇头示意。
温小姐惊吓过度晕过去,只好由我陪兄长去医院,他本不愿,抵不住我再三我坚持。
守在病房的我悠悠醒转时,天色已晚,我揉了揉眼,窗外云霞瑰丽,而床上人早醒了,与我一样,微侧头,欣赏这美景。
我端来水:大哥,喝口水吧。
他这才转过头来,凝睇我,他套着宽松的病号服,额头包裹纱布,白皙俊美的脸沉浸在橙红夕阳中,眸中有明显的疑惑,声音轻柔却透露偏执:为什么?
我眨眨眼,没有回答,只把水再递去,僵持一会儿,他接过水,喝得一滴不剩,告诉我。
我想,这个绝世天才遇见难题了,复杂的数学公式无法解出答案,然而对我这样的蠢材,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我说:因为大哥对我好。
嗤,忽然,兄长不顾伤势探出身子,一把擒住我的手,眼神戏谑,他对你好?
是他。
右手鹰爪般桎梏住我,疼痛叫我冷静,甚至敢在他扯动伤口时,大胆按住他:别动。
周朗一愣,低低一笑,随即凑来咬破我的唇,舌尖死命往里钻,我闭紧牙关,硬生生憋出泪花。
现在该清楚自己是什么处境了吧?
忍着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我一声不吭地擦去他的印记,周朗闷笑,又咬了我一下。
只要不去反抗,就会受到最小的伤害。
任由黏腻的吻落在额头,脸颊,嘴唇,蓦地一根手指隔着内裤在花核打转,我浑身一震,蓄了许久的热泪,圆滚滚滴落,这助长了周朗的戏弄欲,他恶意大笑:快反抗我,这样大家都会知道你的好大哥是什么货色。
他是故意的,他早摸透我的心思,知道我不能将大哥的秘密暴露,才敢这样对我。
我恨透他。
而下一秒,他居然拉着我的手覆上他还未勃起的性器,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我牙齿颤栗,几乎感到冬天寒彻的风穿堂而过,奇怪的是,窗户和门明明都关着。
笃笃,有人敲门。
不知是慌乱多些,还是如获大赦多些,只记得我倔强瞪着他,周朗乐得看我窘迫,暧昧道:怕什么,就让他们看看这活春宫。
阿朗,是我。
温小姐!
他的笑意更深了,情急之下,我有样学样,狠咬他的下唇,显然他没意料到,吃疼松开我,我得了自由,立刻扣好衣物,再望去,那厮正翘着二郎腿,抚唇而笑。
我避开温小姐,垂头匆匆冲撞进洗手间,剧烈呕吐起来,呕不出,也哭不出,靠在墙壁木然发愣,唇间伤口隐隐作痛,我又遍遍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