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钦在她北京老家客房里醉酒,醒来後衣冠不整,一床的血,都是真的。但她始终没跟世钦讲明,他们那次什麽也没发生,她也没失身。
本来差一点点就要失身了啦,可她就是好狗运,在醉鬼世钦将她剥得差不多时,才赫然惊见她正值生理期。他醉得一脑子糊烂,仍然很尊重女性,没有趁她「不方便」的时候霸王硬上弓。但她在那时就认定,自己已是世钦的人——看都给看光了,这也算是一种很亲密的rou体关系吧。
只是她想不通,世钦酒醒後为什么那么笃定他必是侵犯过她了?好啊,他既然要这样想,她就顺著他,将错就错,打蛇随棍上。虽然世钦因此误认为她有点随便,无妨。吃这点小亏,结果赚到大甜头。
「世钦八成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衣冠禽兽,竞把你的初夜搞砸成那样。」
「他是搞砸我的初夜啦。不过不是在我家,而是这榻上。」
「你真会利用他的内疚感。」勒索世钦更多的关爱。「不过我必须承认,这招的确有效。」
「喔?姊夫浪子回头了?」
「大概吧。」璋大姊不太自在地摆弄指间的长烟,双颊微红。「最近他都有回家吃晚饭,甚至常与我一同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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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喜棠兴奋地撑肘坐起身子。「但你绝不能再犯以前那种兴师问罪的老毛病,一见面就逼供他。否则,他一定又会被你气回野女人怀里,好闪避你的唠叨。」
「我会尽量忍祝」为了使丈夫回心转意,她愿意做任何的努力。「只是,我心底仍然一大堆问号,真想问清他跟外头那些狐狸精的所有细节,问清我有哪一点不如人,问清——」
「我了解。」哎。「我明知世钦的荒唐已是过去的事,但我还是好想好想查清他那些旧帐。虽然知道了也没多大用处,我就是疯了似地好想知道。」
「这种事不是我们想知道,他们就会乖乖让我们知道。」
「所以啊,不能力敌,要以智龋」
璋大姊微蹙蛾眉。「你要怎么智取世钦?」
「灌醉他!」她双眼火亮有神地伸指斥道。「我渐渐发现,他有很多真心话和真性情,一定要在醉酒後才会显露出来。而且,他常常醒後都搞不懂也记不清自己发了什么酒疯。」
「真好。」红唇无奈地呼出缕缕叹息。「我就没你这好运。」
其实这好运风险挺大的,但喜棠多少也有点好面子,才不想泄漏自己老被醉鬼世钦整得昏天暗地。她还比较喜欢平日一板一眼的世钦,好压抑、好性格,而且常常 被她整。多有成就感啊!
「都是妈给他下跪的结果。」教他这个做儿子的永不得解脱。「世钦这辈子最大的叛逆也不过是在欧洲小小自由一下,妈却吓得好像他开始杀人放火,宁可向他下跪也一定要他回复成她心目中的乖儿子。」
「世钦好像很怕激怒妈。」喜棠探问。「妈的身体到底有什么病,那么虚弱?」
「心玻她太了解世钦,就一直卖可怜来勒索他的关心。其实所有兄弟姊妹之间,她并不特别疼世钦,却要每个儿女都视她为最特别的。」
璋大姊和大哥世方都不买老妈的帐,觉得她的演技实在太烂。世钦则否,明知妈在作假,也耐心地顺她的意、听她的命令。
「真是吃亏的个性呀。」喜棠娇慵地瘫回榻上伸伸懒腰。「幸好他娶了我这个贤内助。」呵碍…
「你算哪门子贤内助。」璋大姊冷睨。「你简直跟我妈一样,净会欺负世钦。」
「人家哪有……」大妞妞,快来替姊姊作证。 咕叽咕叽!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还跟狗玩——」
「不好了!世钦出事了!」
一楼大厅冲来的惊喝,震到宅里优闲的人们。
世方一脸惨白,身後跟著几名公司亲信,急急将事情告知宅里家人。
「绑架?」众人大愕。「现在才刚过午饭时分,哪有人挑在这时候绑架?」
「不知道,戴秘书在世钦座车遭人拦截时好像曾经反抗,结果被枪托之类的东西打破头,现在人在医院急救,内脏也有些破裂。」
「被人踢破。」一旁凑兴的纽爷爷淡淡评道。
全家人慌成一团,不敢报警又不知该向谁求援。唯独喜棠,格外镇定。沉寂半晌,才幽幽开口——
「今天下午世钦不是要亲自去竞标一块土地吗?」
世方狼狈而又不甘心地认同她的敏锐。「他是要亲自去没错,因为公司内似乎有不少人遭人收买,恐怕底价早已泄出去。」他只得御驾亲征。
「先前董事长还召开非常董事会,几个部门经理全被换下来,竞标对手收买的内贼几乎被一举铲光。对方可能怕董事长顺利抢下那块地,便出此下策。」在场的公司主任坦言。
「有说要多少赎金吗?」一名旁系表亲急问。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