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激怒他,实在好容易喔。可是没办法,她就是莫名其妙地很想亲近他。感觉起来,还真像她在乘机吃他豆腐。
呵呵,真不好意思。但陷入感情中的女人,好像都会愈来愈不要脸。说不定再过一阵子,她连坐在他腿上剥葡萄喂他吃的蠢事都干得出来哩……
「那么,」他暗咳。「事情就这么说定:婚约照旧?」
她羞怯地垂望鞋面点点头。
他极力忍下放心的叹息,板著俊脸,坚守硬汉立常「为免节外生枝,我会尽快打理我们的婚事,细节我会亲自和你太爷洽谈。」
「什么节外生枝?」
他咬牙一阵子,才厌恶低吟,「我怕你肚里可能有了孩子。」
耶?孩子?「什麽时候放进去的?」
「就是昨天。」
愈说愈玄了。
「别再多想这些。」他也没空详细解释。「如果没别的事就——」
一只小手偷偷拉住他旋身而去的西装衣摆。力道虽然微弱,却直撼他的灵魂。
蓦然回首,就瞥见安坐在花凳上仰望他的羞涩容颜。他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类困窘,只能一脸死相地公事公办。
「还有什么问题?」
()
没有,但她不想让他这么快就走。「你要不要喝茶?」
「不要。」
「那……要不要吃点心?」
「谢了。」
「想不想看我家的古董收藏?」
「没兴趣。」
「可是你昨天在房里不就在检视我家的收藏纪录?」
这下他可终於完全转回身来。「你眼睛还真尖。」
「你想找我家的哪样收藏作指定嫁妆?」快快请坐,一起来好好聊聊吧。
他不想再耗下去挑战自己的定力,也不想拿她当探测内情的工具。「不劳费心,这事我自会处置。」
「喔。」好冷淡……但她就是不死心。「你看那些纪录可能只是浪费工夫,因为很多上头登载的极品,早已不在我们府里了。」
俊眉一蹙,害她心脏跟著一抽。
「没办法呀,王府日子已经大不如前,所以只好各自想办法开源节流。」变卖家当,省时省力。手脚俐落些,也就没人发现。
「现在府里剩下的大概还有多少?」他冷道。
「不到一半吧。这一半里头又有一部份是赝品,真品早就当掉了。」
「你真清楚。」
「是埃」呵呵,很贤慧吧。
「通常只有作贼的才会明白有多少东西已经不在。」
喜棠笑容顿时冻僵,状甚冰清玉洁。
「你私下偷当府里的东西?」
呃碍…
「你平日窝在家中,又没什么额外开销,拿那些钱做什么?」
「时、时候不早了,我想……」
「你是个人私自典当家产,还是另有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