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继续道:“他还骂人了!”
纪惊风问道:“他骂什么?”
“骂你!”
“我?”他顿了顿,“说我什么?”
芸芸皱眉,抱着手臂道:“妖精!”
游子意骂他是个狐狸精,这话被芸芸听见了,好几日都跟着学。
游不疾从前厅走出来,手上多了一件外袍,给芸芸披上后问她:“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纪惊风笑了笑道:“游夫人正说起子意。”
游不疾道:“那个混球啊!”他坐下倒茶,“整日和他娘疯,现在好了,跑不动了,今日还骗她娘要吃烤鸡,吃了几口就病倒了。”说着,把芸芸拉到一旁坐下。
他只微笑,看着俩人恩爱,想起了自己母亲。
忽然,游不疾抬首望了会儿天,道:“哟,几时了,他该醒了罢?”
纪惊风顿了顿:“我去瞧瞧他。”
芸芸立马道:“我也去!”不想被游不疾拉住,道:“夫人啊,你就别去了,跟我去厨房,我给你做了银耳汤。”
她一听立即点头道:“还是相公公好!”
推开门的一瞬间,纪惊风就闻见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只见他侧趴在床上,背对着自己。他捡起桌上的金疮药,走到床边望了会儿。
这药好像没擦,想着要不要给他上药,但又怕把人弄醒了,于是坐在凳子上等了半响。
夜以幽深,庭院一片漆黑,屋内几盏烛火亮着,以帷罩灯,亮闪闪的。游子意的侧颜印着光,双目紧闭,微翘的羽睫下投射出一片阴影,耳廓透红,看样子还在烧。
纪惊风伸手去触摸,刚探到耳朵,游子意就哼唧一声,以为把人弄醒了他吓得收回手臂。
等了一小会儿,那人都没睁眼,看来是没醒,于是又把手探了去。冰凉的触感滑过侧脸,游子意眼皮一动,贪心地想要这股凉意。
他摸到额头处停了下来,俯身朝他靠近,虽然还是烧着,但温度慢慢的在降下来。于是,准备抽开手,顿时,游子意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拽住了他,问道:“我好不好看?”
纪惊风真吓了一跳,急忙抽手。
游子意不敢平躺,只好把脑袋偏过来盯着他,调笑道:“喜不喜欢?”
纪惊风猛地涨红了脸,呼吸急促。
“纪大人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被人抓到了罢就当哑巴,有本事摸我,没本事承认?”游子意拽过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不久。”纪惊风道,“你好些了?”
游子意摇头:“不好,我想吃口茶。”
纪惊风立即道:“我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