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乔倬言问。
纪惊风道:“打听到两件事。”
“没想到这两件事都是关于他的?”乔倬言哈哈一笑。
“是挺意外的。”打听到两件事情,一是中书侍郎家的公子是个断袖,与皇帝睡一张床,滚过床单。二是,他的初恋是工部尚书乔倬言,就是眼前站在他身旁的这位乔大人。
乔倬言望向远处,淡了声道:“京都什么都传,纪大人千万别信,信他就好。”
闻此言,纪惊风偏头看着他。
“听闻你病了,太医如何说?”他问。
乔倬言负手,声音拖长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他揣着手转身,“回去罢。”
后几日的修筑沟渠是纪惊风带着监察御史办的,因为乔倬言的病突然严重了,徐枫把门锁了没让他出来。游子意在田里和驿站两头奔波,忙到傍晚回来匆匆净了手换了身干净的袍衫。
“怎么还烧着?”他端着药问徐枫。
徐枫咽了口唾沫,心想那日在河里泡了一天回来能不烧吗?
“乔大人在雨露时生病,拖到现在,要退热起码还得喝几幅药才行,但他又烧得迷糊,咽不下去啊。”
游子意看了眼昏迷中的乔倬言道:“行,我知晓了,徐太医您先回去歇着罢,我来喂药。”
他这病是突然一下子来的,一年前啊,乔倬言还是个跟他一起骑马玩击鞠的活泼少年郎。
纪惊风不知去何处给寻了些连翘,在外头问了徐枫又煮了碗药端去二楼,正经过房间时,看见门没关,随即准备推门而入。
不料,那床上坐着的人搂住乔倬言,仰头喝了一口药嘴对嘴喂了下去。
纪惊风瞬间转身,手上微微一颤,在外头等了会下楼把药又热了一遍上了楼。
后来的药也是这样喂的,连连灌下三碗汤药,第二日乔倬言竟然好了,烧也退了。
游子意听闻这个消息从田里赶了回来,想起那年也是,他贪玩与江逐月非要在重阳节那天登高赏菊吃酒,俩人发酒疯半夜爬山,结果半路下了一场暴雨,回来俩人就开始高烧不退。乔倬言一文绉绉说话都冒酸的书生,愣是骑马奔波半个京都为他寻药。
退烧了才将游子意数落了一番,游子意倒是笑得捧腹问他真的骑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