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不起。”她可是一头母狮子,要价不会太少。
“你当然付不起!我没看见你卖出一幅画,咖啡馆还是爱开不开,你会穷死。”她娇嗔。
“你怕不怕?”
“当然怕,怕死了,所以请你努力些,不然我要抢这间屋子来当温室,你记得帮我引见你的房东。”
“这儿还不像温室?”
她在剩余有限的墙面摆了花架,摆上一盆盆特殊的兰花,接着无声无息的换上大型垃圾桶,让他丢颜料,更神不知鬼不觉的刷净了一地的油彩,将地上乱摆的书籍整理上架,不知从哪里买来的旧木书柜,与原木桌相映,显得更有味道。
费巧笑开了,她喜欢侵略他的领地,自从他将门铃的电线扯断之后,她多了把钥匙,于是趁着他作息不正常,她来来去去,又极有默契的纵容对方。
他纵容她的攻城掠地,她纵容他的任性作息。
“想不想出去?”没见过这么宅的酷帅男子,她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走啊!”
白天,她忙,他睡;夜晚,她睡醒,他就任她要求。
夜的街有夜街的美,他们豢养彼此在自由的空间里,他不嫌她莳花弄草常常弄断指甲,她也越来越习惯他身上的油彩味,他不说话,她就说话。
“明天我要上插花课,下了课就直接回家。”
“要不要我载你回去?”
费巧又跳上他的熊背,“你不怕?”那一次,他险险心脏病发。
“怕死了。”
她掐住他的脖子,然后笑开,将绿绿的手指摊在他的面前给他看。
“干嘛?缺戒指?”
“不是。”她语带委屈,“最讨厌电视上有男生或男明星发表意见,说讨厌看到女生的指甲脏脏的。可是你看,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的指甲缝隙已经变大,连逛超市选个东西,指甲都会弄脏。”
萧骧一将她的手臂圈绕住自己,左右交握住她的柔荑,光想都知道她正嘟着嘴巴。
“我不怕。”
“不会觉得幻灭?”
幻灭?他从没设定过她该是如何,既没期待,哪来幻灭?
她突如其来的闯进他的生命,来了就是来了,他从没设定过任何该有的情人模式,或者试图改变她。
“你说话,我才会。”
“你的嘴巴真的很贱耶!明明是个酷男,说起话来却坏得要死。”费巧勒住他的脖子,作势掐死他。
“没人对你说过雷同的话吗?”他不信,这女人的尖牙利齿绝不是一天造就。
她瘫在他的背上,“你真的很讨厌。”
事实是,她喜欢他到无法稍离的地步,他宅,却又给她太多惊喜;他不多话,一开口却比任何一个多话的男人有趣得多。
从未有过的热恋情绪把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填补得饱满,快乐就像要从每一个毛细孔跳出来欢笑。
“谢谢夸奖。”虽然被讨厌,萧骧一却像中奖一样。
费巧知道他根本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是互懂的默契是这样自然的包裹着两人,幸福漫漫。
那就走下去吧!她喜欢这样的陪伴。
因着老妈身体不适,还是回台北找看了多年的家医科姜医生,于是费巧接连几日都带着老妈搭客运到台北。
老妈也搭过很多次阳光司机的车,比她还兴致勃勃。
“巧巧,我告诉你,那个小吴前几天又问起你,说你好多天没搭他的车,是不是时间有变动?我都不敢告诉他,我这个女儿三不五时就忙到没回家。”费妈妈拍了拍女儿的小手,“人家可是很关心你,人品不错,工作也稳定,你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表示?”费巧瞪大眼,“妈,你是要我对他说,来啊,我等你把我娶回家,这样吗?”
“啧!你真的很糟糕,那你以前是怎样和那个姓江的走在一起的?就是糟糕的男人才会非常主动,好男人都客气有礼,聪明的女人就该主动一点,素素阿姨的女儿就是这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