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忍足连忙从吧台里出来,担心地看着更生,他大概觉得更生在强颜欢笑,可是更生真觉得无所谓,她这人还是挺有游戏精神的。像向日岳人这样色艺双绝,几乎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吧,更生原也没指望他守着她一个人。他爱玩,他已经过惯了这种声色犬马游戏人间的生活,并不是说他们就花心了,只因为他们身边每个人都这样,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错。就是她吧,还不是跟自己的弟弟不清不楚。在这一点上,她完全没有资格指责或要求向日岳人。
“以后这种事儿,别叫我。说实话,挺无聊的。”更生丢下那么一句淡淡的话,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好像包厢里的那些人有多幼稚似的。
男孩们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忍足想追出去,却被向日岳人一手挡住了。
忍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略带责备地说:“岳人,你今天确实过分了。”
向日岳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恨恨地开口,“闭嘴,你什么都不懂!”说着,一把扯下手上刚包扎好的绷带,粗鲁地扔在地上,任血肉模糊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脸没有表情,内心却风起云涌,危险,致命。走过茶几,一脚就踹翻了搭了大半的杯塔,玻璃杯哗啦啦地倒下来,碎了一地。
没去上课的那些天,他躲在自己的房间打游戏。关了手机,不想说话,也不想见任何人,累了睡觉,饿了就下楼随便找点东西吃。他父亲太忙了,忙得根本顾不上他,母亲一向溺爱他,即使知道他多天没有去上学,也只不过是苦口婆心地劝几句,知道他心情不好,并不勉强,况且,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父亲。
他不想想起那个电话,不想去深究,不管,不顾——
倒是津田他们常常到他家来,掇窜着他一起去那家新开的Pub玩,比起忍足他们来,他其实和津田他们并不特别瓷实,不过也算是能玩到一起的伴儿。也许是真无聊了,就随口答应了。
到了那儿才知道,他们那么热邀他去“迷失1890”,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全在一个“天上清音”。
他其实知道最近这段儿,津田他们对他有点儿意见——想想,原本天天在一起胡天胡地的主儿,忽然有一天“从良”了,漂亮姑娘不找了,酒吧不常去了,就连男人之间那些秘密的单身聚会也极少参加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他们倒不是不喜欢更生,只是觉得她未免管得太宽了,连老婆也未必管得到他们呢!其实,哪里是她管着他?
“迷失1890”的装修挺特别。他们要了一个包厢,津田跟服务生吩咐了几句,然后贼兮兮地坐到他旁边,“待会儿进来的侍应生,好好看看,特纯,真的,多少年了,没见过这么纯的妞儿。”
向日岳人笑得很懒,提不起多大的劲儿。
人进来了,果然如津田所言——纯!
怎么说呢,那张脸,五官绝对细致秀雅,糅合在一起朦朦胧胧,山水画似的,可是眼瞳清清亮亮,水洗过一样,全是冷傲的气儿。
这样的人,心高气傲,要不是有难言的苦衷,绝不会到这儿来。
“怎么样?不比小叶子差吧?”津田凑过来问。
向日岳人只看了一眼,“还行。”
“啧,这还入不了你的眼?东大高才生!她父母在三年前车祸去世了,就留下她跟她弟弟,这姑娘要强得很,凭奖学金读完高中,保送进的东大。鸣海那小子追了快大半年了,还没搞定。上个月她弟弟动手术,需要一大笔钱,鸣海又是联系医院、医生,办住院手续,交这个费那个费,掏心掏肺的,可人家愣是不领情,宁愿东拼西凑向同学借钱也要还给他,不然也不会到这儿来打工。啧,你说何苦!现在赌注已经升到这个数了,就看谁能拿下这朵雪莲花了!”津田手掌一翻,比了个大家心知肚明的数儿,一脸的八卦。
“鸣海这小子这回来真的?”伊集院插问一句。
“说不好。”津田摇摇头,转过身,忽然碰了碰向日岳人,“要不,你试试?”
“算了吧,向日对他们家暖暖忠心着呢!”颇有些调侃和不以为然的语气。
“你们玩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向日岳人站起来,对他们笑笑,不管他们什么样的表情,径自出了Pub。
在拐角的小巷中,却看到穿着侍应生制服吐得筋疲力尽的清音——
在这种高级Pub里端盘子,的确有非常可观的小费,可是这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碰上难缠的客人,要你喝酒要你唱歌要你讲荤段子,什么情况都有。总之,你必须练就左右逢源的手段和堪比铜墙铁壁的脸皮,这需要天赋。天上清音,不是这块料。
向日岳人走过去,怜悯地看着她,看她吐得连酸水也吐不出来了,才递了块手帕过去……
更生晃晃悠悠地走出校门,一眼就看见了那辆火红色的骚包跑车,不作他想,除了小魔王,还能是谁?
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到别人的学校里来,开这样招摇的跑车也就算了,居然还穿着自家学校的校服。不过说真的,冰帝的校服真是漂亮,穿在她家小魔王身上,英气、挺拔,间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暧昧地段——香车,美人,啧啧,都不知道勾走多少女孩子的魂呐!
“先生,现在以扰乱交通,造成社会混乱的罪名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因为——你太性感啦!”更生弯着眼睛,起先还义正言辞的,到后来,完全像个小色女。
“啊!”一声尖叫,因为——她家小魔王突然将她横抱起来,扔进车内——
“唔-”还来不及说话,唇,就被狠狠地堵住了,蛮横地撬开她的嘴,凶狠地攻城略地,略带薄茧的手掌伸进她的衣襟,用力而动情地抚摸她的娇躯。
更生被她撩拨得娇喘连连,脸颊升腾起艳红的情潮,在他湿热的吻沿着耳蜗一路滑过颈线、锁骨,像雪白的双丘进攻时,更生抵住了他的头,滟滟的眸子望着他,孩子气地撅起嘴,“殿下,我不要打野战!”
向日岳人真的停下来了,脸埋在她的颈窝努力平息欲火。过了一会儿,起身,也将更生拉起来,替她整理好弄乱的头发和散开的衣服。这才咬咬她的唇,恨声道:“小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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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生咯咯笑着,坏心眼地斜着他,“那个侍应生姐姐,大美女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