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家小魔王还是挺想着她的不是?心里还是甜蜜居多。
这样想着就开心地玩起新到手的玉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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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岳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坐回驾驶座,启动了引擎。
“去哪儿?”更生随口一问。
“上次在医院不是答应你等出了院带你去一个地方吗?我们今天就去那儿。”
“哦。”其实压根忘了这回事,更生的注意力还在玉牌上,由着向日岳人给她系上安全带。
车开了。
花宴
我站在路的转角
踢着脚下的石子
踯躅徘徊
等待有一个人
来牵我的手
带我去一个花开成海的地方
一路驶出市区,再次上了曾来过一次的两边栽满凤凰树的那条路,足足几百米长的林荫道,眼里全是火红的花树,然后是一个下坡,视野一转,是另一种情景。道路变窄了许多,明显已经到了近郊,天空似乎比在市区里更蓝更干净了些,水洗过一样,阳光一览无余,大把大把不要钱似的往西撒。
路的一边栽种了密密匝匝的蔷薇,是没有经过任何规划和裁剪的,就那么任其顺其道自由生长,蓬勃而野性,粉红色的花朵一簇压着一簇地曼开,是天真烂漫的狂野,都争先恐后地压过来,紧紧贴着车窗。
更生把车窗打开,团团花枝立刻活泼泼地探进脑袋,不知天高地厚地唐突,却被无情的车速甩在后头。有被打散的花瓣扑在她的脸上,她听见花枝打在车身上的声音。
车停下了,向日岳人拍拍还贪恋地看着蔷薇的更生,朝她眨眨眼,“下车,我们到了。”
更生这边的门被蔷薇花丛压着,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只好爬到驾驶座那边下车。一下车,就对上向日岳人有点邀宠似的笑脸。
向日岳人颇为得意地朝一边扬了扬下巴,更生顺着望过去,却是睁大眼睛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大片大片的花田。
更生有生之年还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花,赶集儿似的全聚在了一起。向日葵田、玫瑰田、绣球花田、蒲公英田、万寿菊田……就是只有一块花田,那气势也不是花店的小家碧玉可以比拟的,何况是那么多不同的花田。眼里真的是除了花还是花。这花也不是精雕细琢的大家闺秀,是乡村里自由奔放的野丫头,赤着脚撒丫子捕风戏水,是充满野性的。可是躲起来的时候,又有一种闺阁女子的娇羞,这娇羞也是成片的,吱吱喳喳的讨论,咯咯咯咯清脆的笑声。风一来,就是“哗啦啦”一片,是风吹起女孩的裙摆,引来惊恐娇羞的低呼。
更生真的说不出一句话,纵然是这世上最优秀的诗人,也无法用言语赞美这场盛大的花宴。语言太苍白,我们要用灵魂歌唱。
更生看看向日岳人,她知道她现在的眼眸一定亮得惊人——还真是没想到他会带她来这样一个地方。
向日岳人露齿一笑,忽然跳下花田。
更生惊呼一声,“岳人,你干什么?”
他回头朝她眨眨眼,大步地向花田深处走去,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更生只得郁闷地等在原地,可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的身影出现,这才有点急。看看周围,风景如画,却没有一个人,只有风吹过花田哗啦啦的声音。她站在车道上忽然有点孤单——如斯美景,若没有一起看风景的人,不过是过眼云烟。这才第一次感觉到向日岳人在自己心里沉甸甸的分量。
更生跳下车道,徒步走进花田。
举目四望,是接踵而来的花,争先恐后地相邀、挽留,拥着她,围着她,鼻端是泥土和花的芬芳。她觉得自己进了一个梦境,梦中的自己还是懵懂稚龄,却内心焦灼,似要在这重重花海,寻找什么,寻找什么呢?仿佛是极其重要的东西,但她脑子熏熏然,无法静心思考,于是一边焦急一边无助。
直到眼前出现一大捧刚采下的鲜花,以及鲜花后面那张大大的笑脸,于是魔法打破,一切复归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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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接着,累死我了!”小魔王把花塞到更生怀里,就甩着胳膊嚷开了。唉,这本来浪漫感动的气氛就被他破坏殆尽了。
更生手忙脚乱地接过——很沉。真的是很大一束,什么花都有,拉拉杂杂,都赶热闹似的。更生几乎要用两只手才抱得过来,一张小脸几乎淹没在花后面,艰难地撑着脑袋问小魔王:“可以随便摘吗?会不会有人来赶啊?”
“诶?——”小魔王后知后觉地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