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一晚上有些失眠,不知是因为即将拍摄结束的感慨,还是脑子里冒出来的一些记忆。
她翻来覆去,听到暴雨疑惑地“嗷呜”了一声,索性坐起身,在床边摸大狗狗。
快要成年的德牧站直比床沿还要高,炎炎不用弯腰便能感受到它传来的热度。
“暴雨,你是一只很优秀的导盲犬!”
“汪汪!”
“盲人可以遇到像你这样的帮手,超级幸运!不论是我,还是以后的某个人……”
“呜?”
炎炎的语气带着憧憬,也带着遗憾:
“暴雨,如果我以后离开你的身边,你要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去帮助别的盲人,好不好?”
暴雨再没有出声,赌气一样趴在她脚边,鼻子里还一股一股往出喷气……
“抱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炎炎俯身,在它的头上按了按,盖好被子继续睡觉。
最后一场,对她来说是惆怅,但是对绝大多数剧组工作人员来说,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情。
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充满独属于打工人的欢乐。
炎炎把暴雨交给一个工作人员后,静静坐在一旁,等着自己的杀青戏。
“开心吗?”
顾容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两个人一起旁观着别人的热闹。
“还好。”
炎炎怀中抱着自己的翅膀,肩膀上因为这段时间经常被背带磨,已经泛红,微微肿起。
顾容把买来的药膏打开,挤出一些,用手指涂抹在一边的伤口处,打着转让药膏化开……
火辣辣的肩膀被这么一刺激,炎炎瑟缩了一下,不安分地动了动身体。
顾容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头上,一遍遍轻轻抚摸:“乖。”
白嫩的肩膀上有一条红痕,又被覆上一层乳白色药膏。
用手指去触碰的时候,逐渐化为透明,衬得伤处绯艳动人……
顾容有些看痴了,手下的力度越来越大,直到炎炎转头,眼睛里疼得蒙上一层水雾:“容老师。”
顾容的手指微顿,很快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面不改色地转移到另一边上药:
“再乖一会儿。”
“……”
炎炎抬起手,朝已经抹上药膏的一侧肩膀扇风,担忧道:“一会儿还要背翅膀,背带不会滑下来吧。”
“药膏马上就干……”
顾容说到一半,重新看向她的肩膀,弧度圆润柔软,至于手感他刚刚摸过,确实很滑……
他用纸巾擦干手指,收起药膏,一本正经地回答:
“确实需要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