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柳萱焦急的起身看了好几次,最后索性就坐在车厢门口了,为了让车厢的承重均匀,柳萱没有让王妈妈坐过来,王妈妈解下自己的斗篷递了过去,惴惴不安的坐在本应是主子们坐的地方。
“小姐,奴婢这辈子值了!”王妈妈有些动情的说。
“就坐个马车而已。”柳萱裹紧了斗篷说,“日后的路还长,我们要每一日,都比前一日要好,此生才算值了。”
“是,小姐说得是,奴婢懂,就是说不出来。”王妈妈说。
“我们小姐可是博览群书的,通透着呢。”紫书接话说。
林福听见车里的说话声,心里对王青一埋怨的劲又上来了,隔着车门问柳萱,“小姐,那您看得透王青一吗?”
柳萱知道众人心里都有些膈应,“那王青一不过是贪财,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咱们不过是多付了些银子,消财免灾吧。”
“小姐,您说这王青一到底是不是王爷的人,他怎么敢贪您的财呢。等奴才见了王爷,定要好好给王爷学一学。”林福愤愤的说。
“这点小事就不要惊动王爷了,还会连累了影卫,估摸着是影卫没说清楚吧,那王青一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份。”柳萱说。
“即便不知小姐的身份,这马车也不认得吗?”紫书说,“英芝都说了自己是王府铁管家的女儿,再笨的人也知道小姐身份贵重!”
“或许王青一赌的就是,这个身份贵重的小姐不会嚼舌根呢?”柳萱说。
“小姐,奴才怀疑那王青一就是客栈的东家!奴才一早去套马车时,那店小二差点说走嘴。”林福说。
“是,奴婢也听到了。”铁英芝说。
“这事日后不要同王爷提起,我自有办法给咱们出这口气,放心吧。”柳萱劝慰着众人。
林福轻叹了口气,铁英芝悄声的对林福说,“可以同墨月说。”林福使劲的点点头,这才有了笑意,墨月姑娘知道了就相当于王爷知道了,小姐自己有办法出气,哪有王爷撑腰来得痛快!
林福赶车更有劲了,也不觉得有多冷,甚至觉得视线都开阔了。又走了一会,前方有岔路口了,林福停了马车,下去察看了一番。
“小姐,您先在马车里稍等,奴才去探探路。”林福说。
“不用探路,走左边的路口就是了,驿站的位置我记得。”柳萱说,“本来是不想进驿站的,咱们虽说不是逃亡,但打着王爷的旗号,还是不要太过招摇了才好。”
“是,奴才明白,小姐,您坐稳了。”林福让铁英芝驾着马车,他则在路边折了一根树枝,走在马车前面探路。
走了有一段路,被巡逻的守卫发现了,大声的叫停了前进的马车,林福忙将腰牌递了过去,柳萱也打开了车厢门,看着外面。
巡逻的守卫认得腰牌,一个回去通报,一个忙引着马车往驿站去。柳萱想到众人能有热汤喝,有火盆可以烤,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驿站的驿丞听到通报,忙跑出来迎接,早就得到了消息,终于给盼来了,若是表现的好,或许就不用守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