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打了他屁股一下,很重,刺激着穴口猛地收缩,他毫不意外地吐出了一声哀怨的呻吟。
“跪好。”他听到夜枭的声音,即使是现在,即使他刚刚已经亲眼见识了夜枭被他舔得硬到什么程度,然而只听声音,除了那坚冰下古怪的喑哑外仍旧什么感情都没有暴露的音调,还是将卡尔的身体激起了一番兴奋的战栗。“按我教你说的做。”
夜枭确实教过他,确实,当他被夜枭这么命令着的时候,那些潜藏在回忆深处,不会被表层意识所触碰到,然而一旦环境适宜,发出指令的声音恰当,就会自动兴起的肉体的记忆便悄无声息地俘获了他。他近乎于热切地抬起了腰部,将脸埋进自己的胳膊,尽力不去思考,不去注意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只发情的小母狗一般,几乎像是供人亵玩一般地主动递上了自己的屁股。
房间的空气稍稍有一点冰冷,刺激着卡尔那因为分开的大腿和撑起的腰部而暴露在空气中的穴口。不知道是因为温度的变化,还是他感受到那个男人欣赏着自己此番模样的目光让卡尔微微地战栗了起来,那个温热的幽穴在空无一物的刺激下收缩着,就好像它比主人还要率先一步地明白了自己要接受什么,侍奉什么,并且已经为之早早地开始了一阵兴奋。
夜枭将他的手指插了进去。
几乎是在夜枭插入的那一刻,卡尔就发出了解脱似的,像是猫卡在喉咙里才会发出的微弱的呻吟。他挣起了屁股——当然,已经被跳蛋和液体充分玩弄过,刺激过,完完全全地打开,只等着接受男人恩泽的甬道在这方面给了他很大的自由。事实上,他下意识地开始向后弓腰,更深,更深,这还不够。他的脑子混沌地想,在那些濡滑的液体争先恐后地包裹住夜枭的手指时,他的脑子混沌地想。还不够,他要更多,更粗,更大的东西。
一个巴掌扇在他的屁股上。他惊叫了一声,火辣辣的痛感让他再次收紧了自己的小穴,异物的触感和他正在被插入的事实为此变得鲜明。他知道夜枭在警告些什么,是的,他知道。在第五次到第六次发情期的间隙,他几乎是被这个男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彻底地打开过,亵玩过——他被玩透了,而在这样的过程中,他也被迫学会了一些取悦夜枭的身体技巧。
当他离开床铺时,那些记忆似乎都自然而然地随之而去,但是一旦他回到此处,被夜枭像是这样地对待,夜枭,只有夜枭,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就会将他被教会的所有的一切都回忆起来……
可是,这有点太过分了,太……超过了。卡尔颤抖地,再一次,试图努力忘记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多么渴望着夜枭的手指,夜枭的阴茎,努力忽视着那浅浅地插在自己的后庭间,似乎只要他努努力就可以借着夜枭的手指操起自己的现况。
玩具是没有资格在主人提起兴趣前开始享乐的。这被印在他意识深处的教育让他终于勉勉强强重新撑起了腰,毫不掩饰着自己筋疲力尽的粗重喘息,尽可能地进一步分开双腿,好能够让夜枭进入的同时,却也让他身体内部的隐秘分泌出了更加濡滑的,渴求的蜜汁。
再,再深一点,再多一点,卡尔想要恳求他,在之前让人神志不清的玩弄过后,他知道自己正在发情期正式开始前的区间徘徊,那是被无法抗拒的浪潮淹没前最后一块勉强的落脚地。正是因此,他才能够勉强地保有自己的理智,而没有已经呜咽着哭叫着不顾一切着乞求着让夜枭侵犯自己湿答答的屁股。他还有一点理智之心,虽然那理智也是放在了平衡木上一般的摇摇欲坠。“……”在让睫毛都为之颤动的呼吸声之间,他试图收紧自己的屁股来进一步地讨好它。
但是,不行,夜枭有他自己喜欢的玩法。
他并非是想要为卡尔进行扩张——已经没有必要进行扩张了,他现在湿得比那些巷子里几块钱一次就可以操透的婊子还要厉害,而与此同时,夜枭的两只手指也根本就满足不了他,根本就操不动他。像是这样让人无法满足的触碰,除了将人空虚的内心撕开更加宽阔的裂口外没有丝毫的用处——但是他本来也不是想要照顾他,事实上,夜枭是在检查,是在审视。
就像是在检查买来的奴隶是否合意一样,在经过卡尔吃力却又小心翼翼的讨好之后,夜枭粗暴地将手指完全地刺了进去,粗粝的茧子直接碾过了卡尔脆弱肿胀的敏感点,卡尔尖叫了一声,就像是被人戳中了软体的贝类,他的身体下意识收紧后撤,却唯有双腿因为夜枭猛地按住固定而死死地定在原位。那根手指就是不肯放过他,它的侵犯粗暴坚定,用疼痛到让人眼角发红的快感来施予着警告与威胁。
卡尔逸出了一句无声的尖叫。他的意识陷入了间断的空白,他可能又被玩得高潮了一次,可能没有,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意识到夜枭本来固定住他腿部的那只手如今正虚虚地扶着他的腰,而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那只带给他如此多的折磨,以至于连无精的高潮都像是一次酷刑的那只手,仍旧在粗暴地碾动,刺激着他敏感的那处弱点。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警告,一次考察,确认卡尔是否还敢缩起身子来逃跑,从夜枭身边避开的考察。那被手指随意翻动着的触感在让人饱受羞辱的同时,却又让人因联想起羞辱者是夜枭本身这件事而倍感兴奋。
“哈、啊,呜……呜、嗯,呜……”卡尔顾不得什么尊严和脸面了,他将头抵在枕头上,断断续续,不加克制的啜泣和呜咽出了声。当他的嘴中不停发出“哈啊,啊,啊……”的声音的时候,他打着颤的双腿还好好地固定在原位。
他没有躲,哪怕他的腰已经因为再也无法忍受而颤抖地向下坠去。夜枭扶了他一把,但也仅是一把。卡尔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暴风雨中抱着块木板,已经僵硬冰冷,却被迫要牢牢地抓着那木板保持清醒的遇难者。他再也不是什么终极人了,他只是,只是在讨好他,下贱而又卑微,好像一条狗,等着主人能够从自己的身上找到足够多的乐子。
在之后的两分钟里,卡尔的神志变得暧昧不清,他可能又被夜枭玩射了一次,滴滴答答,他渐渐分辨不出时间的快与慢。那种让人想要努力摆脱的快感就像是乳白色的蜜一样,顺着脊柱侵入了他脆弱的脑髓。他挣脱不开,就像是被粘在蛛网上的飞蛾,那些粘稠的思绪包裹住了他,让他的身体变得疲倦沉重。
据说当蜘蛛食用猎物时,它们也喜欢把麻醉似的,让人飘飘然的毒液注入猎物的后脑。
当夜枭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的敏感点,满意于他的服从,微微上移了些许手指,以一种极尽侮辱的,完全不具备性的含义,只是进行着生理检查式的方式强行拉开早已开始筋挛收缩,再次变得泥泞不堪的腔口时,卡尔感觉到那些东西正从他的生殖腔中缓缓溢出。
柔软的,既像是奶一样潮湿,又像是蜜一样粘稠,几乎可以在手指间拉开丝一样的润滑分泌物包裹住了夜枭的指尖。它们试探性地讨好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侵犯者,争先恐后地将它打湿浸透。来,操我。操我啊,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已经湿到这个地步了。它们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那种身体最隐秘的器官被扒开了一条缝的,充满了异物的触感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被夜枭仅凭两根手指就操得发情了。
他跟夜枭上一次发情的相处并不友好。乃至于说,离友好相去甚远。不然他也不会在第六个孩子之后偷偷地离开他……
他们在第五次孕期结束到第六次发情前上了许多次床。该死,他们根本是一刻也不停地上床。夜枭教会了他将想要上床的欲望和繁殖的冲动混为一谈是什么样的后果。随便吧,卡尔放弃了。他就是想要夜枭操他,他喜欢夜枭操入自己时的强迫粗暴。他还喜欢夜枭的很多其他部分,包括他那灵巧的手指,还有许许多多让人想也想不到的有趣道具。
他本来不应该如此享乐的,他们本来不该——如果说对夜枭阴茎的渴望是出于诞下子嗣的渴求,那么那些奇奇怪怪,让卡尔为之疯狂的小道具本身则是根本没有逻辑,也没有必要的。夜枭就不该在他的身上使用这些小东西——只要卡尔还保有理智,他就绝对不该。
可是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才同意夜枭像是这样玩弄自己的,他不记得,他喝醉了,那应该是他们第三次发情期中间发生的某些事。当他从酩酊大醉中勉强捡回理智,他所发现的就是阴茎环,跳蛋,假阳具,还有许许多多包括绳索和皮鞭在内的小物件。他应该在那时喊停,可问题他已经陷入了发情期间,所以他放弃了,他向夜枭挣扎着索要更多。他不介意夜枭用那些东西怎么玩他,他不介意,老实讲,只要夜枭愿意操他,哪怕当时他让卡尔当场跪下他也没有关系。但是至少截至第四次发情时,夜枭对他的玩弄也仍旧是堪称绅士的。
不过是喜欢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零件来助兴。当时,卡尔还艰难思考着说。甚至于说,这种对道具的痴迷本身就非常具有夜枭本人的风格。
可是,可是,好吧,他还是不该在第五次时惹夜枭那么生气。这个男人似乎有着某种奇怪的底线,而一旦有什么人跨过,他就再也不肯将胆敢侵犯自己领地的莽撞者乖乖放还……可是卡尔当时对此却不甚了解……
他开始被训练在不借助自身刺激和夜枭插入的条件下,仅仅是在夜枭的注视下玩弄自己到渐渐高潮。他被不停推动着跨过无数条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跨过的底线。夜枭,这个男人永远会把足够多的奖励放在前面,诱惑着他,怂恿着他。他教会了卡尔用另一种方式感受肉体的欢愉,并且总是要趁卡尔沉溺其中的时候又从后面一把把他推过去,让他在不经意间就已经再度跨界。
他们在第五次孕期结束后和第六次发情开始前玩了许多次,许许多多次。假阳具,跳蛋,紧缚,乃至于说,还有木马。卡尔永远记得他被捆在木马上——不夹紧双腿,就会让那该死的阴茎刺入身体过深,但是夹紧双腿本身却是一种极为绝望而漫无止境地挣扎。当他努力地试图在那个滑溜溜的马背上保持平衡,双手缚在身后,所以只能靠双腿来保护自己时,夜枭就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用着那么一副跟之前一样,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冷淡表情审视着他。可是那落在卡尔皮肤上的视线却烫得他浑身发热。
他拼命试图保护自己,甚至为此还辱骂了夜枭这个狗娘养的东西以及所有让夜枭能够诞生于世的相关先祖,但是最终,木马冷酷的,无机制的,没有温度的阴茎还是顶开了他除了夜枭外从来没有允许任何事物进入过的温热的颈口。那种当着夜枭的面被异物侵犯的感觉让泪水和津液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