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能不知道,雷振军私下绑架过我,对我拳打脚踢,我被他打断了两根肋骨。”秦兵特意把B超的照片还手机上举起来给马伟泉看。
“我和雷家早就已经从朋友到敌人了。自然在我们公司,苏燕苏总也不再是我的靠山,我和苏总也已经不是统一战线了。我现在给周董事干活。”秦兵很诚恳的说道。
这三段逻辑关系,马伟泉很清楚。周董事提拔了秦兵,秦兵和雷家有仇,周董事和雷副董事正在争夺董事长的职务。
这么简单明了的推理,傻子都能推得出来。
“那你的意思?”马伟泉动摇了,因为秦兵给的理由实在是太站得住脚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希望和马副总是朋友,也是统一战线的。马副总如果有幸当了总经理,我也好能分一点残羹。”秦兵说得即诚恳又谦虚有礼,还给马副总画了一个大饼。
“你不和苏总好了?”马副总很惊讶。
“是我不和雷家好了,自然也就不好苏总好了。呵呵。”秦兵尴尬的笑着。
马伟泉似乎被说动了,但是又摇摇头:“雷家在市的根基那么大,想撼动真是难上青天啊。只要雷家在,苏总就会在。”
“这画马副总就收着吧。”秦兵还是把话题引回画上。
“好好。”马伟泉满心欢喜。
“我听闻马副总可是阎如来大师的忠实粉丝啊,收藏了他老人家的多幅大作,不知是否可以开开眼?”秦兵说了一句本次送礼最重要的话。
马伟泉明显的颤了一下,他是敏感的人,秦兵的这话他得出两个结论,第一秦兵知道自己喜欢画,又送画,显然查过自己的爱好,第二看自己的其他画说明他可能是试探也可能是?
马伟泉的这个迟疑和沉思被秦兵看在眼里,两个哪怕微表情也是斗智斗勇。
“我哪里有什么大师的画啊,那都是外面的人传的,不可信。”马伟泉摆摆手笑道。
姜还是老的辣,对秦兵,马伟泉那是防得很,这也是一只老狐狸啊。
秦兵没料到自己前面铺垫了那么多,竟然还是打了水漂,真是有点无间道的感觉。
“也是也是。我们这工作的人啊,敏感,好不容易有个爱好,万一曝光,别人都说你是贪的。”秦兵故意把话说得很重,尤其是这个贪字,咬字清晰,出嘴有力,惊为天人。
果然马伟泉又颤了一下,额头还泛出冷汗来。
秦兵这话似乎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是啊,人言可畏,最怕舆论了。”马伟泉这话似乎懵圈了,犯了错,不打自招。
秦兵心里冷笑,群众有什么好怕的,定是做了坏事心虚了呗。
秦兵步步紧逼,已入虎穴,何不搞个天翻地覆?
“马副总怕舆论啊?”秦兵打趣道。
“啊?没有没有。好了,我们不聊这个了。画我先收了。走走走,我们出去吃点小菜小酒。”马伟泉也是老奸巨猾,急忙转移话题。
马伟泉把画卷起来,然后往抽屉一放,就拉着秦兵出了书房。
小酒小菜,两人倒也是开怀的喝起来。这饭小酒喝得有些虚伪,两个虚伪的人带着面具,却喝得像是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