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没事的,止血消炎一下就好的!”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各自回吧,记住我吩咐的话,不许张扬!”
滕老爷子以首席家长的口吻命令在场各位,他是不希望听到再多的风言风语了。
可是中国有句古话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滕家的新媳妇跟人跑了消息,第二天就在西山墺传开了。
滕老爷子一早就把滕龙叫到跟前询问缘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怎么在外人眼里梦儿会有跟人私奔的说法?是不是你小子一手策划的?是不是就是嫌弃我们看中的儿媳妇?”
“阿爹,我再怎么怂,怎么庸,也不会让自己的媳妇跟人家跑到的。”
滕龙昨晚显然是一夜没有安睡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你去镇上看看,是不是梦儿这些天为了建房的事情,镇上去的勤了,有人看上她了?”滕老爷子也是怀揣最不好的想法,毕竟儿媳妇的容貌是少有的漂亮的,喜欢的人肯定也是有的,就怕是人家早预谋在心,然后刚好凑巧机会,就一同离开了。
“不会的,阿爹,你不要听外面的那些言语,我相信梦儿不是那样的人。”
“既然知道媳妇儿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寄那本册子回来?”
“什么册子?我不明白。”滕龙还真是不知道有这么一本册子的事情,因为小纯只是偷偷告诉他嫂子离开的事情,至于为什么会离开他还是不清楚的。
在滕龙的心眼里练情梦离开也是很在情理之中的,因为他们之间的一年之约就是很好的前奏了。
“你小子还装什么糊涂?”滕老爷子从堂前的壁柜里把《芳踪倩影》扔到他面前,狠狠的说道。
滕龙一看封面就明了了所以事情的前因后果,毕竟他是这本册子的原创兼主编,虽然是艾文一手组织的,但里面的内容都是经过他认可的,而且有好多图片解释还是他自己定稿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只不过的导火线而已,她是选了个契合的时间离开而已,阿爹,就先由她而去好了,我心里是明白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对梦儿也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还是要跟我们作对,就是不想定下来?还是要想着过以前的生活,你要是真的这样西山墺就不要来了!”滕老爷子也是把自己心头瞥了一肚子的疑惑全部说了出来。
“老头子,你还真是不知道儿子的心性吗?他这回是认真的,就是因为很认真,有人要对付他。”滕母听老头子这么责问自己憨儿,她还是忍不住插嘴了,她是苦痛儿子的。
“这对付的人会有谁?还不是那些个花俏放荡的女人,早对他说这些都不是好鸟,他就是迷了心窍的。”
滕老爷子的论述是相当真确的,就是有人也是滕龙自找的,要不是儿子放纵在前,怎么会有那些在他们老人家眼里不三不四的女人的来招惹他们心眼里中意的儿媳妇的。
滕母听到这儿不禁用毛巾擦拭着眼泪,她是担心儿媳妇是受人蛊惑,被人骗走的,要是他们联合起来预谋好的,这不是说明练情梦也是凶多吉少的。
“莽龙,你赶紧去趟淳城,好好问问你那些交往过的,问她们是不是真要对付你,才选择梦儿下手的?”
“阿娘,你不要想得太为深沉了,我以前的那些,有好多只是萍水相逢的,就是有来往的这几位,都是有脸面的人,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混账,真是要气死我们是不是?既然人家是有脸面的,你为什么还要招惹她们?哪儿都不准去,就在家里带发修行好了!”滕老爷子这回真的听到要背了过去的,气呼呼的出了正堂,到后院背起锄头,一高一低的出了篱笆院。
滕龙看着跛脚的老爹,弯着背脊,气不打一处出的要去田里干农活,他也就立即起身跟了出去。
“莽龙,吃了早饭,再去!”滕母在身后喊道。
“不了,我也是吃不下的。”滕龙沙哑的声音更加的哽咽了,他心里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莽龙,先吃点,你要让娘心痛死,是不是?”
“阿娘,我这辈子是不是注定没有人会一心对我的?”
滕龙于心不忍的看着两鬓白发一夜之间增添了不少的老娘,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于是就顺着她的意思,到厨房里盛了一碗米粥伴着酱黄瓜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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