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胜和李如玉看着他喜笑颜开的样子也是跟着调侃。
“莽龙,我这位大媒人可是把话说在前头,梦儿是家中老大,你们俩可要加紧努力造人哦!”
“呵呵呵,你这老头说话还挺赶时髦的,不过也还真是我们这些长辈所希望的。”李如玉牵过练情梦的左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继续说道:“梦儿,这钻戒一戴,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们希望你们俩都知道这个道理,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起隔阂,有误会当面就要说清楚,夫妻没有隔夜仇。”
中午回到西山墺,在篱笆院用过午餐之后,滕龙夫妇回到山庄。练情梦是自拿到结婚证后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滕龙也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有疙瘩的。
练情梦在花园的合欢树下做了一会儿,心里更是觉得不好受,她根本不了解滕龙的。
但是滕龙却能透视她的心里活动,他们俩实在是不在同一档次上的两个人。
练情梦回到水晶卧室里,蒙头睡了一个下午的美容觉,醒来之后起身到花园荡了一个多小时的秋千,累得她气喘嘘嘘的。
或许适当的运动真能解除心中的不快,练情梦拿过水杯喝了满满一杯冰凉冰凉的白开水,而后回到书房从书架上拿出一本纳兰容若的诗词集翻看,看了没多久,听窗外有声音,就走到窗户边探头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滕龙在窗户根头在拔杂草。
在花园除草的滕龙干得是汗流满面的,这幅样子在练情梦眼里还真是觉得很新鲜的,这么些天交往下来,他都是唯我独尊的时候多,而且是根本不沾一点泥土味的,今天居然在干农家活。
滕龙见练情梦探出头,在看他拔草,就停下手中的活,带着难得见到的腼腆害羞的表情,说道:“对不起,你是不是有受骗的感觉,在这之前没有向你坦白!”
练情梦还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人怎么会有这样干净青涩的一面,她呆愣了一会儿,没有出声。
站在窗外的滕龙擦了额头上的汗水,随后低着头,发出几声苦笑,正要重新弯腰除草。
“没什么,我有准备:按你的地位、身份、事业还有外貌长相不可能没有人喜欢你。”
“你不要记气就好,我现在心眼里就你一人。”
“我们能合则合,不合就散,好不好,不要为难彼此!”
莽龙站起身来直直的看了练情梦好久,说出三个字:“有眼光!”
“对,希望你我都有眼光。”练情梦说完正要转身离开窗台。
“我们好好谈谈,各自说说这些日子来对彼此的认知怎么样?”
滕龙拍拍手上的泥巴,一个起跳就爬上了窗台,一个纵身就落在她面前。
练情梦处于本能后退好几步,滕龙见她略带惊慌的样子,不仅暗自生笑。
“我进的时候,你总是退,你我之间距离实在遥远。”
“这是以防万一,你知道吗?我对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好像总戴着一张面具,我试着想看个明白都那么难。”
“难怪你总是这么防范我,我哪有戴面具,是你没有用心来看过我一眼,你老实说你有正眼看过我吗?”
“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的,我是不曾用心来对你,这难道有悖情理?”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还合乎情理?我诚心相待,情真意切。”
“我不想欺骗你,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你真的把我看得很重,因为是你先选择了我,而我却不这样认为,因为我是被动的接受长辈的意愿,你我出发点不同。”
“那现在是什么感觉?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总不至于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现在是好坏都有,也不确定这些感觉预示着什么,或说是向我意味着什么。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个时候我会喜欢上你,或是说有一天我也会全心全意爱上你,但是在现在看来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这么的可定?为什么就对我失去了信心,难道我不够诚心吗?”
“是我自己对自己不信任,因为我总觉我和你之间差距太大,而且我的脾气又是这样的闲散与世无争的,说难听一点就是愚木无趣的,不让人讨厌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说说你脾气,我想了解深入一点。”
“我喜欢清静,喜欢独来独往,而且对繁华的都市有种厌恶感,正因为这样我才会乖顺的嫁到西山墺,你不会感到意外就好,我是嫁地地方而不是嫁人。”
“你听说过一方水土育一方人吗?既然喜欢西山墺,那也一定会喜欢土生土长的西山人。还有就是日久会生情,这你也一定听说过?”
练情梦被滕龙这两个反问给问的无言以对,她真会走这条路线吗?
滕龙见她低眉不语,眉心满是忧虑,心里不仅暗喜自己一定是说中要害了。
“现在是欠你的,不是你欠我的。反正我们日后时光长得很,听你这一番肺腑之言,我由衷地钦佩你的真诚和爽直。”
练情梦抬眼看着滕龙布满血丝的双眼,这男人昨晚通宵未眠,怎么会一点疲倦的样子都没有?难道他真得不是一般的隐忍?难道他真有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这样高尚的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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