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信。不过到时候把这些现场的录像交上去,再传给桑巴政府,别人就会确信无疑了!”
方天若有所思,欣喜又学了一招,不过不是武功招式,而是人际关系的处理,只是这种人际关系有涉关两个国家,便演变成了国际关系。
在泥泞的道路上前行不远,便进入一片稀疏的丛林,洪水已经漫过沿河的树林很多,靠近江边的树木只剩了一根根树桩露出水面,仿佛有人用剪刀整齐地剪断了一般,树梢早已经被洪水冲走。
方天四人见到这些数桩,心中亮堂:这又是那螃蟹干的好事了。
几人四散开来,拿出武器,小心戒备。
陈宇新走在最前面,周晓声靠在里侧,方天走在沿河一侧,戴季陶则负责殿后。四人成一个菱形四边形,相互之间的间隔有一丈开外。
只听哗啦一声水响,从湍急的洪水中,快如闪电的伸出一根黑漆漆的触手来,卷入方天,把他带到半空中悬了起来。
第四十四章 八爪章鱼
方天突然遭袭,被一根无名触手卷到空中,那触手极是灵活,在上升的过程中越卷越紧。方天只感觉前胸快要贴上后背,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出来了,一口气出不来,差点晕了过去。他心中明白,此刻不是慌乱的时候,早就握在右手上的无名匕首挥出,狠狠的朝乌溜溜的触手上划了下去,入手软绵,伤口处有乌油油的墨汁滴出,风一吹,吸入那气味,竟是腥臭异常,方天差点呛得又晕了过去。
触手吃痛,自然一松,方天便从半空中挣扎着掉了下来。此时那触手已经把方天带到那一排排光秃秃的树桩上方,树桩之间是不知深浅,浑浊翻滚汹涌奔流的洪水,撞在树桩上,激起赤黄的浪花,从树桩上空化为水滴四散溅落,重归洪流的怀抱。
方天也并不慌乱,眼见就要落入波涛汹涌的洪流中,只见他在树桩上一点,有若幼鹰初展翅,纵身又跃回岸上,脱离了危险。
就在触手把方天卷入半空的那一刹那,陈宇新最先反应过来,两脚在地上一顿,两个起落间,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树桩上,不做停歇,闪电出刀,狠狠斩向那露出江面,有若成人大腿粗细,漆黑发亮的触手。
一刀下去,生生把这露出江面的三丈来长的触手砍了下来,那创口处,平整如镜,一股墨汁喷涌而出,染黑了好大一块江面,瞬息又被洪水冲走,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宇新砍断触手,顺手一带,就着这触手的下落之势,竟然把大半根触手带到岸上,并没有让它自由落体落入河中,被洪水冲走。
陈宇新下刀的时间只比方天自己慢了那么一半拍,即使方天不自救,此刻方天也已经安然无恙的被带回岸上了。
那受伤的触手吃痛缩入江底,江面底下的墨汁翻滚而起,在江面上扩散开来,随即又被洪流卷走。
陈宇新几个起落重又跃回岸上,拍了拍站在岸上,扶着一棵树直喘粗气,惊魂未定的方天,笑道:“这样就被吓倒了啊,恐怕这才是刚刚开始呢!”
方天深吸一口气,抚了抚胸,顺了下气,总算平静了一些:“老大,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总是紧张一些。”说完才发现自己说得有些语病。
果然,正提着断背砍断在四周走动戒备的周晓声听得方天如此说,放声大笑:“哈哈,我们小天真可怜,第一次居然献给了这样腥臭的一根黑香肠!”说完,还特意在已经被戴季陶拉上岸的触手上踢了两下。
连戴季陶也忍俊不禁的跟了两句:“嘿嘿,小天说得对,第一次总是要紧张一些,想当年我第一次去玛卡压大小时,第一把下去,心一点也不争气,砰砰的巨跳不停!次数多了,心就越来越淡了。现在还真有些怀念那种感觉呢!”
方天见戴季陶意存安慰,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以示心中有数。对周晓声,当然是要当即反驳回去:“淫棍,不是我说你,我还有第一次。你呢,整天嘴上挂着欣然,现在又多出来半个李燕,可是你和这些人何时是个了局?就拿季欣然来说吧,至今你和人家话都没有说过,更枉论牵牵人家的小手了;这个李燕倒好,总算还说了几句话,走得近一些,闻了几丝气味,也算是你追女人以来最大的突破和收获了!”
一席话说得周晓声哑口无言,只是他们几人之间早已嬉闹已惯,他也并不生气。
陈宇新和戴季陶两人也在旁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周晓声,一副方天一席话,深得我心,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让周晓声心中暗下决定,以后要少提季欣然才行,毕竟没有实际行动,说服力不够啊。
四人正在嘻笑言谈,有些放松之际,就听江中一声巨响,从正中跃起一片乌云,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张牙舞爪地朝四人所在的位置扑了过来。
仿佛天空中突然被拉上一块幕布,在这乌云笼罩的下方,投下一片重重的阴影,丛林中方天他们站的这一片一时陷入黑暗。
只听陈宇新一声大喊:“快跑!”,率先展开身法,赶往丛林深处。周晓声和戴季陶两人也是不甘人后,紧紧跟在陈宇新身后。
方天却还要比他们三人快上一线,仿佛一道青烟,超在他们身前,飘离紧迫而来的危险。
四人还未站定,正在亡命奔逃中。啪的一声巨响,还有树枝压碎折断的咔嚓声不绝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