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一个身高一米七刚出头的女人,站在我身边和我差不多,气场自然不差,她出来的时候就好像有一束阳光是专门为她打的,那会是初春,耳边的绒毛在阳光下很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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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着那个年代还很流行港式卷发和一套西装短裙,在现在换成粗纺呢绒面料就叫小香风了。非常好看,这个时候的母亲还没有岁月的痕迹,说她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没人会发现的。
带我们小学毕业班的老师是个女老师姓顾,年纪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了,本来想带完最后一届就休息几年不带毕业班了,此时推了推她金丝边老花眼镜,温柔且具有威严的阻止了再次的争吵。
“我问过在场的学生,森明雪呢确实没打刘超,刘超身上也没有任何被碰伤的痕迹。”
刘超妈妈开口反驳,“老师也偏袒是吗!”
顾老师抬手儒雅的打断了刘超妈妈的话,继续说道,“刘超妈妈要是不满意可以投诉到校长室,我喊两位家长过来,是希望针对这件事当面沟通。家长要在孩子面前起到教育作用,而不是跟着家长学会一些不尊重他人的行为,其次说到刘超用言语去制造矛盾这件事,和动手打人未果,反过来冤枉别人,我也希望刘超妈妈能够重视起来,并不是谁先哭谁就有理了,刘超还是需要和森明雪道歉。”
“什么先哭先有理,我儿子被打了!你却让我儿子道歉?”刘超妈妈说什么都不听了,开始要投诉。
拿着电话就要投诉到校长室。
顾老师不紧不慢的摆了摆手让我过去,也不听刘超妈妈在那儿一个人让的整栋楼都听见了的闹,他儿子哭声更是像是故意配合似的,不用电话很快就惊动了其他老师和年级主任。
过来就是拉着刘超妈妈别吵了,学生们还在上课。
顾老师倒是温柔把我喊了过去,握着我的手,含着慈目漫过那刺耳的声音耐心的和我说,“怂得跟孙子一样这样的粗鄙的形容词以后不要用了。”
我点了点头,我其实说的很少,只不过就突然想到了,“知道了老师。”
“老师听说你被省队的排球教练看中了是吧。”
我点了点头,这事儿吧其实我没什么感觉,因为没什么特别的概念,但知道离我进国家队更进一步还是很开心的,“但是会先在市队待着,要读完九年义务教育。”
“那也很好啊,是不是想好了以后要走运动员这路?”老师轻柔的声音透过身后那些刺耳的吵闹声让我听得格外清晰。
“嗯。我要去拿奖牌。”我从来没质疑这件事,就好像我有很多不懂的事情,不理解考试有多重要不理解是不是以后要为了找工作头疼。但我从来没质疑我要打排球这件事。
老师看着我欣慰的笑了,“有目标是好事,老师祝愿你。所以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坚定的走自己的道路。”
我其实已经记不清那位老师跟我说完这段话是什么表情,后来又去干什么了,只记得说完之后,她让我妈把我带走了,虽然并不是很重要的话,可是我却觉得这句话对我很重要。
好似终于听到来自于一位老师的祝福。
因为我们家一向很开明又加上舅舅从事排球行业,所以我打排球这件事不仅是耳濡目染也是顺风顺水,根本不会有阻挠,但其实我确实听过不少闲言碎语的。
j省并不是重视运动的省份,从乡镇学校到市区省区学校基本都遵从的以学业为主,宣传也都是考上名校考上大学。
所以也就有一些人会攀比,哪家孩子进了重点高中,哪些孩子进了比较好的私立小学和初中。
比完月考比中考。
所以说我成绩差只能搞体育的不在少数,以前还有邻居找我妈唠嗑,说我一天到晚打那个球能打出什么出息,说我妈都不管我,太不负责任了,居然作为家长每天还纵容我玩着那不会有出息的排球。
这次还是第一有老师,告诉我,我其实这般追求自己目标是对的,并不是只有学习的成绩才能证明我是不是有用。
回去的时候,妈妈走在前面问我,“打排球开心吗?”
我点了点头,“嗯!”随后我妈妈停住了步子转过身徐徐地向我走来,随后走过来抱住我,“那就好了。”
之后我妈就没再说什么,只记得我妈在我被省青年队看中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我记到现在。
“小雪能在排球上有天赋简直太好了。”
我知道只有妈妈会担心我在追求目标的时候会不会太辛苦。